第156章 发生争执

郑斯文察言观色，见完颜宗翰在完颜沙里质的劝告下脸上的神情略有变化；心中便就暗暗作喜。

脸上的神情变化是内心的晴雨表，郑斯文单刀直入，道：“这么说完颜大王接受童太师的提议，将宋徽宗和关押的1万3千名皇子皇孙，王妃帝姬，宫廷大臣全部释放？”

郑斯文这是质问，但质问得十分艺术；直接挑明宋徽宗和1万3千人宋俘全部释放这个命题，犹如给完颜宗翰扎了一堵立墙使回旋的余地十分狭小。

完颜宗翰盯看郑斯文几眼，眼睛珠子在眼眶中骨碌碌转动着；听出郑斯文口气向着宋方，神情亢奋地站起身子凶他一句，道：“上仙是天宫神使，充当宋金两国的调停员；倘若双方打马球你就是裁判员；可本王越听越觉得你时时处处是向没有卵子的公鸡说话！”

“完颜宗翰，老子草拟姥姥！”童贯不予容忍地粗骂一声站起身来，再次拔剑指着完颜宗翰道：“大姑娘生的土匪杂种黏没喝，老子没卵子照样给你生小弟；不信把你娘叫来试试！”

完颜宗翰大怒，手执金刚铁挝向童贯刺去；童贯挥舞七星宝剑隔着桌子抵挡。

郑斯文大怒，这次干脆掏出无声手枪“噗噗噗”三声，向纠缠一起的七星宝剑和金刚铁挝打去。

童贯的七星宝剑毫发无损，完颜宗翰金刚铁挝上的“手指头”则被打掉。

铁挝是一种古老又罕见的兵器，挝杆有两米多长；但挝杆是装在一根套筒里能伸能曲，曲到一胳膊一米长可以用作短兵器；伸直的话在阵地上直接可以去抓敌军的脑壳。

铁挝端头犹如人的拳头，食指是横指出去的，用于戳、刺、扎。

拳头上其它四根手指头俨然鹰爪呈弯曲状，配合食指完成抓、撕、扯的动作。

武艺低劣者跟完颜宗翰交战，完颜宗翰直接用铁挝上的食指刺破敌人的头颅；四只鹰爪一抓一撕一扯，一个脑袋便成响膛西瓜。

灭辽亡宋战役中，辽军宋将倘若听到完颜宗翰的金刚铁挝，没有一个不被吓得尿裤子的；更就甭提交战。

但完颜宗翰在汴京城遇到自己的滑铁卢，被马超杀得找不着北；又中了薛云霄的无影绣花针和杨擎霄的菱形飞刀。

骁勇无敌的完颜宗翰相约宋军谈判，没有忘记携带金刚铁挝；但郑斯文的无声手枪打掉金刚铁挝上的拳头。

现代化兵器的威力无与伦比，金刚铁挝尽管凶猛锐利；但在无声手枪面前必须当孙子。

完颜宗翰愣在原地不吭声了，郑斯文咄咄逼人道：“完颜大王屡屡犯规这样实在不好，本天使一开始便讲过；那一方犯规就用神器侍候，神器打掉你的铁挝端头是一次严重警告；再若触犯那就不是打掉兵器的问题了！”

郑斯文如此这般说完，器宇轩昂道：“完颜大王刚才说本天使向着宋方说话，这一点毋容置否；难道完颜大王就不问本天使为什么会向宋方话？”

郑斯文将无声手枪在手掌心中把玩着，咄咄逼人地说：“本天使之所以向宋方那是因为宋庭的父子皇帝被金人俘获，还有1万三千宫廷大臣，王妃帝姬，乐师工匠，全都做了你们的俘虏；你们企图将他们带到荒寒的北方去，这是惨无人道！他们可能还没走到北方就会死在半道上，本天使能不向着他们说话！”

完颜宗翰无言以对，无趣地站在位置上凝视着郑斯文：这小子是天宫神使，可本帅越看他越像那天“献美”时用黑披风蒙着脑袋打死打伤几千金兵将士的马超同伙……

完颜宗翰正在遐想，流动哨骑百夫长嘎达马西跑进来嘴巴贴在他的耳朵上悄声说道：“大王不好，宋军马超率领5000铁骑包围了南青城斋宫大金国的军营！”

完颜宗翰脸上一下子变得不见血色，摆摆手示意嘎达马西下去。

嘎达马西下去后，完颜宗翰看向李钢诘问一声：“梁溪先生，双方商定谈判人质交换事宜；你们怎么出动军队包围了大金国的军营！”

完颜宗翰不再跟犟驴童贯磨叽，发问对象选中李钢；李纲字伯纪，号梁溪先生，常州无锡人，祖籍福建邵武，是北宋末年的抗金名臣、民族英雄。

李钢的抗金壮志不光中原百姓知道，金国、辽国的兵士、百姓也都知道。

完颜宗翰没有直呼李钢名讳，而是称呼他梁溪先生；看样子他是听到马超的5000铁骑包围军营后有点胆怯，不想再过嘴瘾将事情闹大。

郑斯文心中又是一阵兴奋，寻思童太师索要1万3千名宋俘的头开得好；现在马大元帅又率领骑兵在金兵营寨周围奔驶驰骋，做出一副“真理在大炮射程”中佯攻态势；完颜宗翰有点骑虎难下，便将目光扫向李钢。

李钢看见军师中郎将扫过来的眼神，心知肚明地讪讪而笑，对完颜宗翰道：“完颜大王问得好！童太师刚才提及的人质交换条件是经过马超大元帅同意的，完颜大王倘若不将道君皇帝和被俘的1万三千宫廷大臣，皇子皇女悉数送还；马超大元帅恐怕就会驱动5000马军闯营！”

顿了下站起身子虚张声势道：“马超大元帅的5000铁骑是西凉铁骑，西凉铁骑完颜大王一定不会陌生吧！”

吕伯鉴趁机站起来侃侃而谈，道：“下官是西凉铁骑的账房先生，马超的西凉铁骑是三国时期蜀汉的一支精锐骑兵部队；以强悍的战斗力闻名。

“西凉铁骑主要由凉州羌、氐等少数民族组成，民风剽悍，擅长骑射；马超凭借其家族在西凉的威望整合了这支以骑兵为主的精锐部队

“西凉铁骑冲击力极强，士兵身披精钢铁甲，战马高大健硕，冲锋时如黑色洪流能迅速撕裂敌军防线。

“西凉铁骑长途奔袭能力高超，适应沙漠戈壁地形；曾一夜奔袭八百里突袭曹军，战术灵活机动。

“西凉铁骑的将士成分有汉、羌、胡等，兼具罗马军团式的纪律性与游牧民族的勇猛。

“渭水之战西凉铁骑六次击败曹操，逼得曹操割须弃袍逃命，展现其压倒性的战力。

“定军山战役，马超率铁骑奇袭曹军粮草大营；大破夏侯渊部，为刘备夺取汉中奠定优势。

“西凉铁骑早期以凉州一州之力对抗曹魏全国，牵制曹操大量兵力，投奔刘备后西凉铁骑成为蜀汉三大精锐之一；长期戍卫边疆。

“马超病逝后西凉铁骑消失，却是神灵将主帅和将士全都转世天台山修行，金兵进攻汴梁；马超携带西凉铁骑复活，全都来到汴梁保家！”

吕伯鉴得插话简直就是“画龙点睛”，怔得完颜宗翰、完颜娄室、完颜银术可、完颜沙里质瞠目结舌。

完颜宗翰四人早就知道马超不是凡人，吕伯鉴吹嘘一番后他们更就觉得西凉铁骑不敢招惹。

李钢扬声笑道：“马超大元帅担心完颜大王不按照童太师提出的条件释放道君皇上和1万三千名宫廷大臣，王孙公子；才带了西凉铁骑5000军马包围了你们的营寨！”

萧鼎站起身子慷慨激昂，道：“李大人讲得太有道理啦，完颜大王你想想，马超是三国蜀汉刘玄德的五虎上将，为啥会在金兵俘获宋徽宗后驾凌汴梁，这是上苍遣派来的正义使者；要替天行道！”

萧鼎越说越玄乎，喋喋不休道：“毋容置否，马超是受上苍指派降临汴梁城的，他带的西凉铁骑半人半神；真要惹怒他打将进来，你这三万金兵弟兄恐怕会在瞬息间化成灰烬！”

李钢、吕伯鉴、萧鼎一唱一和地宣扬马超西凉铁骑的厉害，又给马超带兵围困金营做了注脚；完颜宗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完颜银术可、完颜娄室、完颜沙里质面面相觑，这三位全都经历过“献美之计”，对马超率军冲入完颜宗翰中军大帐杀死几千金兵记忆犹新。

完颜银术可禁不住问了声：“马超军中是不是豢养着妖人，每次出战似乎都有妖人相助！”

郑斯文明白完颜银术可说的妖人指的是什么，一定就是那天用微型冲锋枪打死打伤几千名金兵的事。

冷笑一声看向完颜银术可，问：“银术可将军所说的马超军营中的妖人指的是什么？”

完颜银术可听郑斯文如此询问，忽然想起他用微型冲锋枪对准天花板打响的那一瞬间。

指指高强、李文跨在肩膀上端在手中的微型冲锋枪，仿佛发现新大陆似地兴奋起来，道：“神瑛侍者你问马超营寨的妖人，他们会使用高强比丘、李文沙门手中的兵器；那天马超和妖人好像就是使用天宫神器打死金兵几千名将士！”

郑斯文“哦”了一声，幽幽说道：“本神使明白了，马超是三国蜀汉的五虎上将，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死亡了；能来到宋金交兵的汴梁城一定是他成了神，只有神仙才有神器；马超的妖兵就是神器手；他们拿的兵器和本天使3人的一样，那就说明太上老君赋予我们三位神器的时，同样授予马超和麾下的那些人！”

郑斯文天衣无缝地圆场，完颜银术可听得迷迷瞪瞪；可他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看向完颜宗翰道：“兄弟，上苍助宋；我们孤军深入形势不容乐观，末将的意见是：依了童太师提出的条件，释放宋徽宗和俘虏的宋庭一干人质吧；倘若闹翻打将起来，我们没有胜算的保证！”

完颜宗翰低头不语，完颜银术可步步紧逼，道：“兄弟心中要明白，我们刚刚和完颜宗望斡不离闹翻；斡不离的兄弟完颜宗弼率领的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刘家寺完颜宗望军营；完颜宗望倘若要报仇的会二返长安，在完颜宗弼的配合下吃掉我们；既然这样还不如卖个人情给马超，我们好安全而退！”

完颜宗翰终于站起身来答话：“即便卖人情也不能将1万3千宋俘全部释放！”

李钢接上话：“那完颜大王你打算释放多少宋俘，说出来大家听听！”

“1000人，男500，女500；跟昏德君一道离开金营！”完颜宗翰郑重其事地说着：“这个条件你们觉得不满意，那我们就不谈了！”

完颜宗翰话音一落，便见童贯执剑在手怒气冲冲，道：“黏没喝狗儿子，你在打发要饭的是不是？不释放道君皇上和1万三千人质，老朽就驱动8万忠义靖国军踏平你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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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翰见童贯依旧歪得放不下又向直怼，郑斯文开始揽话；摆摆手臂对宋金两方的代表道：“宋金双方代表说的话已经很多，但双方好像都不想让步；不想让步这么僵持下去对宋徽宗、完颜金弹子、完颜乌鲁斯三人都不好，那些还在金营当牛做马的1万3千名宋俘更是心急如火！”

完颜沙里质站起来说话了，她见自己夫君被宋国四个代表逼得上墙；听郑斯文讲出得话语有漏洞，立即见缝插针，道：“神瑛侍者的话语不完全，奴家知道；关押南青城斋宫的一万多宋俘都没有受到虐待，生活得还很舒坦；有些人还真有兴趣，想借机去北国看雪，看驯鹿，看黑龙江！”

郑斯文见完颜沙里质花言巧语为金兵辩护，扬扬手臂道：“但愿宋俘像沙里质姐姐说的那样没有受虐待，生活得很好！”

顿了下提高声音道：“不能扯得太远了，我们就说归还宋俘这件事！”

郑斯文看向完颜宗翰，道：“完颜大王，宋国的童太师坚持1万3千名宋俘金国全部释放；但完颜大王只说释放一千，这也太不成比例；本天使以监督人第三者的身份提个建议，看你们两家能不能接受！”

童贯、李钢、萧鼎、吕伯鉴四人都不吭声，可他们相信军师中郎将自称天宫神使唱出来的数字不会太少，便都眼睁睁盯视着他。

完颜宗翰长吁短嘘一阵，道：“天使请讲，你提个建议也行！”

郑斯文讪讪而笑，道：“那好，本天使就提一个中间数字，释放宋俘5000人！”

“5000人不行！”完颜宗翰又一次站起身子神情亢奋，道：“只能释放3000，本帅仁至义尽才给出这个数字！”

郑斯文想了想，一锤子定音，道：“4000，完颜大王送还宋俘4000人；明天就在南青城斋宫进行人质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