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愁

 盗日螭：“天边紫色异象退下去了，做的好，如果没有你，怕是这清池山也要被撞塌了。”

 芫血：“他们两个呢？”

 盗日螭：“去修炼阴阳功法了。”

 芫血：“好一个‘阴阳功法’。”

 他举起水葫芦，大口大口灌水，然后一屁股坐到火旁。

 盗日螭看出他有心事，问道：

 “是元夜又出什么事了吗？”

 芫血：“不，我在想——如果我当上护国将军以后，手下人都不听我的，该怎么办？”

 盗日螭：“扶持亲信，先从同族亲人启用。”

 芫血摇了摇头。

 “无牙家族能动员的人都动员走了，分散到元夜其他两国各处任职，姐姐是这么跟我说的。否则时断和北国也要内乱了。”

 盗日螭：“那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芫血：“师父，除了他们两个，你还有其他的徒弟可以为我所用吗？”

 盗日螭：“他们是最后两个。其余人早就出师了，几乎全都杳无音信，是死是活，为师也不太清楚。”

 芫血：“唉，那就让穆月风和柔燕跟我走，去烬烛，在我手下做事吧。”

 盗日螭：“你直接问他们就好。”

 师徒二人一直等到夜中，芫血看出盗日螭的疲倦，请师父先睡，他去外面接着等。

 明月照亮清池山，黑夜月呼应月光，让芫血破损的内脏修补速度加快许多。

 “可为什么左臂长不出来了呢？嗯......”

 打坐在悬崖上，望着明月，他在等那对双飞鸳鸯归巢。

 “真是好雅兴，在此赏月啊！”

 极为冷魅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什么人？”

 他什么都没看见，山崖后面只有沐浴月光的松柏，随风摇晃着。

 “我肯定是幻听了，什么事都没有，唉，这一天过得稀碎啊。”

 在黎明之前，他也挨不住困意，回房间中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