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区区两个师团,吃了他!




                一个日军伍长,刚从爆炸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拎着一把半人高的开山斧,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



    “八嘎!”那伍长怒吼一声,举起刺刀就冲了上去。



    光头看都没看他,只是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手腕一翻。



    “噗嗤”一声。



    那伍长的头颅,像个烂西瓜一样,飞上了半空。



    无头的尸体,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势,跑了两步,才重重地倒下。



    光头甩了甩斧头上的血,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仿佛只是砍倒了一棵树。



    他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用木炭在上面划了一道。



    “师兄,这个算不算功德?”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光头,用铁镐捅死一个装死的霓虹兵,好奇地问道。



    “算。”那个被称为师兄的光头,惜字如金,“杀一个,记一分。军长说了,攒够一百分,回国就能换个村长当当。”



    这样的场景,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这群被朱豪用死亡和金钱催熟的僧兵,成了战场上最诡异的收割者。



    他们不参与正面攻坚,只负责跟在主力后面“打扫战场”,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确保每一个倒下的敌人,都不会再站起来。



    他们的沉默和高效,比第四十一军猛烈的炮火,更让霓虹人感到不寒而栗。



    同古城内。



    戴安澜将军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他的第200师,作为龙国远征军的先头部队,孤军深入,此刻正承受着数倍于己的日军的疯狂围攻。



    弹药越来越少,伤员越来越多,城池,岌岌可危。



    就在他准备下令,与同古共存亡的时候,城外,日军的后方,突然传来了天崩地裂般的炮声。



    戴安澜和他手下的将士们,全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霓虹人自己打起来了?”一个团长愕然地问道。



    戴安澜冲上城楼,举起望远镜,望向炮声传来的方向。



    他看到,日军的后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无数的日军,正在溃散,正在被一支从天而降的部队,追着屁股打。



    那支部队的火力之猛,攻势之烈,是他生平未见!



    “是援军!是我们的援军!”一个士兵激动地大喊起来。



    戴安澜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增援!这不是来给他解围的!这是……这是来反包围的!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传我命令!”戴安澜拔出自己的佩剑,指向城外,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第200师,全线出击!配合友军,全歼第五十五师团!”



    “吼!”



    被压抑了数日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第200师的官兵们,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如猛虎下山,从城内,向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日军,发起了决死的反击!



    腹背受敌!



    第五十五师团,这支不久前还耀武扬威的“部落”师团,瞬间陷入了灭顶之灾。



    他们的师团长被炸死了,指挥系统瘫痪了,后路被抄了,现在,连面前这只被他们视为死老虎的200师,也反咬一口。



    一个侥幸从师团部逃出来的参谋,躲在一个弹坑里,用电台,向上级,第十五军司令部,发出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份,也是最绝望的一份电报。



    “我师团……遭到支那军主力毁灭性打击……他们从天而降……炮火……炮火如同天罚……他们不是人……是魔鬼……请求……请求紧急救援……天皇陛下……板载……”



    电波,戛然而止。



    ……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同古周边的热带雨林,彻底变成了一座血肉磨坊。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尸体腐烂的混合气味,浓得化不开,熏得人阵阵作呕。



    日军第五十五师团的抵抗,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各自为战,再到最后的彻底崩溃,只用了不到七十二个小时。



    这支在南洋战场上习惯了虐菜的乙种师团,第一次尝到了被当成“菜”来虐的滋味。



    朱豪的指挥部,已经从皮尤河畔,搬到了被他一炮端掉的日军师团指挥部旧址。



    他此刻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缴获的行军床上,手里端着一杯同样是缴获来的霓虹清酒,悠闲地听着各部队的战报。



    旁边,阿昌叔正带着几个伙夫,手忙脚乱地用一口大锅,炖着一头刚从林子里拖出来的野猪。



    肉香混杂着血腥味,形成一种奇异的战场气息。



    “报告军长!我师已攻占日军最后一个核心阵地,歼敌一千余,俘虏……俘虏没有。”徐虎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红光。



    “嗯。”朱豪呷了一口清酒,眼皮都没抬:“告诉弟兄们,动作快点,打扫完战场,回来喝野猪汤。老子让王瘸子把炮兵营的酒精都拿出来了,今晚管够!”



    “是!”徐虎咧嘴一笑,敬了个礼,转身又冲了出去。



    “报告军长,200师的戴安澜师长派人过来了,说想……想跟您见个面,当面表示感谢。”一个传令兵跑来报告。



    “感谢?”朱豪嗤笑一声:“告诉他,谢就不必了。让他赶紧把他的人收拢好,把缴获的武器弹药清点一下,能用的都给老子送过来。老子这儿,人多,家伙不够使。”



    传令兵愣了一下,但还是立正应是,跑了出去。



    阿昌叔凑过来,小声说:“少爷,这么说,是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好歹也是友军……”



    “友军?”朱豪把酒杯放下:“在战场上,除了自己手里的兵,谁他妈跟你都是友军。戴安澜是条好汉,他的兵也是好兵,但现在,他们是残兵。老子把他从鬼子嘴里捞出来,他拿点战利品当医药费,天经地义。”



    他站起身,走到指挥部外,看着远处还在冒着黑烟的战场。



    周卫国正站在一处高地上,指挥着部队清剿残敌。



    他的身影笔直,命令清晰而冷酷,每一个战术安排都精准到了极致。



    他就像一台最高效的战争机器,冷静,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