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艾蕾吉亚(第2页)

 




    戈登一时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路希咄咄逼问。
 




    “因为你是国王，所以还对这座岛屿有所留恋，不愿离开吗？这点我也能理解，不过你刚才是不是还说了，乌塔的能力很危险？”
 




    “你觉得害怕吗？你是真心想照顾她的吗？还是由于这是红发海贼团交托给你的任务，你实在不好拒绝？你真的爱乌塔吗？既然如此，那你也知道，留在这里，对她绝不是最好的选项。”
 




    “就连刚来的我都能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这三年你亲自看着她成长，自然清楚她的心理产生了多大的变化。可即便这样你依旧认为她应当留在这里，为什么？你是想复仇吗，戈登，用这是为了她好的理由？”
 




    “明明她的歌声如此美妙，你身为音乐家，自己也亲口承认，深深折服。可既然你如此赞叹她的音乐，却不愿将歌声外传。你宁愿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也要坚持待在这里。你的内心，其实也希望她死吧。这样岛民的灵魂得到了安息，香克斯的任务完美完成，你也不用日复一日的纠结，能够得到解脱。”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戈登——！”
 




    “你——”戈登忍不住后退几步，情绪失控，喊道，“你根本不明白，托特姆吉卡多么危险！如果让她去了外面，如果再次召唤出来，那么……”
 




    “告诉我，召唤托特姆吉卡的方法是什么？！”
 




    “乐谱！有写有其音符的乐谱！只要再度唱出来，托特姆吉卡就会出现。”
 




    “那就把这份乐谱毁掉。”
 




    “不行，我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非常美妙。这份乐谱！十分美妙！没有一个音乐爱好者能做到亲自毁掉它！”
 




    路希的神色冷了下去，“你是个胆小鬼，戈登。”她重复了一遍，继续说道，“你是个胆小鬼。”
 




    “你说什么？！”
 




    “你贪图托特姆吉卡乐谱的美妙，不愿毁掉。同时又害怕它带来的危险，你没有承受这份风险的能力，没有面对托特姆吉卡再次被召唤出来造成后果局面的勇气。于是只能对乌塔下手，因为她一无所知，最易掌控。”
 




    “把她留在这里，不是对乌塔最好的选择，而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没有观众，没有希望听歌的人，只有虚伪的真相，被抛弃的人生，日益绝望的未来，在这座一无所有的岛屿，她终将什么都唱不出来。”
 




    “我会带乌塔离开，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这是我能决定的事。”
 




    路希如此宣告。
 




    她转身离开，不再理会陡然颓废的老人。
 




    “那你呢，你又能做到吗——？！带她离开，乐谱再次被吸引过去，到时候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你就能承受吗？”
 




    戈登在她身后跪地，徒劳地伸手叫喊。
 




    “如果我说可以，你是要骂我天真可笑，没有见识过托特姆吉卡的危险；还是骂我大胆无知，不知何为真正的毁灭？如果我说不可以，你是要嘲笑我没有这种本事，还要大放厥词；还是愚蠢之极，就这样将其他人的性命放置在危险中？”
 




    “连当时的香克斯都无法打败，只能阻拦的托特姆吉卡，要现在的我面对，恐怕只能得到同一个结局。”
 




    “但有一件事情我很清楚，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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