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宴苓的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笑意打开信纸。


    裴霁凌厉的笔锋比之前柔和了许多,想必写这封信时他的脸上也是带着笑的。宴苓弹了弹手上的信纸,之前求他去捞她爹的时候还冷冷的,如今还不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通篇读下来,大致意思有三:一是最近忙,没有时间来找你;二是三日后要出差南阳,明日想约你出来;三是一些肉麻的话加上点你怎么不来找我的小傲娇。


    宴苓把信按在胸前,在床上滚了几圈,幸福感洋溢在脸上,藏也藏不住。


    裴霁怎么这么可爱!位居首辅居然还有点纯情的感觉。


    任务有进展,约会在明天,还有什么令人身心愉悦的吗?


    宴苓将信藏到衣柜的夹层里,就开始精心挑选明天的衣着、妆容、发髻。她一边对着镜子把那支茯苓花玉钗放到头上比划,一边口是心非地说:“也真是的,今天晚上才约我去约会,要是我明天不出去呢?”


    宴苓说之前还没有意识到,裴霁现在约的话她拒绝不了,明天只能同他一起去。


    好啊你,裴霁,这心眼子都耍到我身上了。


    另一边的裴府,月光像薄纱般罩着竹丛,墨色的竹影透过窗檐映照在裴霁的脸上,他负手而立。


    风掠过竹叶,万千竹叶如潮汐般涌动。月色下的裴霁,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查出什么?”


    一个黑色的身影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弓着腰低头回话:“请家主责罚,属下……查不出异常。”


    “那就说你查到的。”裴霁将目光从竹林收回,慢步走到那黑影少年跟前。


    黑影少年不敢抬头,头埋得更低了。“宴明贤只有宴小姐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家眷。自宴小姐娘亲齐氏走后,宴家便与齐家断了亲。宴家本家没有与宴小姐年纪相仿的女子,只有两个堂兄,目前也都健在。宴小姐之前比较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关系亲密得闺中密友。”


    裴霁拨弄拇指上的玉扳指,所以寺庙里的那盏长明灯是谁的?他眼神冷冽盯着黑影少年,“继续,说些我不知道的。”


    裴霁的目光似有实质,被他盯着的位置居然有隐痛。黑影少年的汗浸湿后背,只是在黑夜中不显,“禀家主:宴小姐之前因为心疾时常待在家里养病,上一次去郊外寺庙偶遇家主后身体好似有了好转。”


    “为何会突然好转,又发现什么异常吗?”裴霁心里有了答案,却不敢相信。宴明贤治疗宴苓那么多年都没有起效,怎么会在城外救了他一次便有所好转。


    之前她说过的“她不治疗丽嫔就会死”是什么意思?当时自己只是以为她不治疗丽嫔会被皇上怪罪,可是我明明已经说过这个问题她不用担心,可是她依旧执意要进宫。


    那时她和丽嫔非亲非友,为什么会这么执着。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名医者?裴霁双手撑在案前,借着月光看向宴苓的画像。


    宴苓,你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不能告知于我?


    “继续去查,别让她察觉。”裴霁用指腹拂过画中人的脸,冷冷地吩咐跪在地上的黑影少年。


    “是,家主。”黑影少年领了命令却还是跪在原地,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裴霁抬眼,幽沉的眸色比夜色还黑,“还有什么事?”


    “刘夫人打算约宴小姐出游,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影少年说完这句更是头也不敢抬,家主让他去查,什么都没查出来,甚至还带回来这“没用”的信息。


    “知道了,下去吧。”


    黑影少年起身退出房内,直到将门关上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让他走了,任务做成这样就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下去吧?黑影少年回头看向裴霁所在的房间,家主他,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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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宴府回来的奇思恰巧和他打了个照面,见他僵在原地。好心问了句“怎么了?”


    他们原本都是裴霁的死士,很少能够站在光明处,奇思是因为妙想的死才能站在家主身边。而这位一袭夜行服的少年,则是因为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感觉家主他变了。”遇见半个同窗,黑影少年比在裴霁面前放松了许多。之前的家主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拿轻放”。


    “因为家主为她有了改变。”这个人是谁,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有了答案。


    翌日,裴霁的马车明晃晃的停在宴府门口,恰好是宴明贤去妙手堂的必经之路,甚至马车上还挂着“裴府”的牌子。


    宴明贤前脚刚踏出家门,后脚还没迈出就已经看到那恼人的马车。他气得胡子都抖了抖。


    怎么,裴霁这小子是装都不打算装了?


    宴明贤捋了捋气得翘起来的胡子,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宴明贤经过裴府马车时还打算假装看不见,可是又想起刚才用早膳时自家女儿那蹩脚的借口。气不过,特意下马车踢了他马车车轮一脚。


    这鞋履刚碰上的时候宴明贤就后悔了,这裴霁用什么木做的马车,怎么这么硬?


    裴霁掀开车帘见到的就是宴明贤捂着脚,斜靠在自家马车上,嘴里还发出因为疼痛的呻吟。


    自己本意只是想要个名分,这要是给岳父踢出个好歹,那还用进宴家的门?


    裴霁赶忙下车扶住宴明贤,让他有个借力,关切地问:“宴伯父这是怎么了?”


    宴明贤听了之后更气了,这就叫上伯父了?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没叫自己岳父。脸上因为疼痛憋红了脸,但他可是要替宴苓撑腰的人,岂能丢了宴家的脸。宴明贤很快就收拾好表情,咬牙切齿地问:“裴大人的马车怎么停在这,我们宴家这小庙可容不下裴大人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