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极界篇－命器痕渊·窃道止殇(第2页)

他扯动嘴角，想笑，却只牵动了伤口，最终化作一声带着血沫的叹息。

笑容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思绪沉入自身，沉入那无数次实验、无数次生死边缘窥见的……世界的底层面纱。

为何不将这两份强大的力量据为己有？

为何要耗费心血，甚至赌上性命去“创造”它们，而不是“融合”进自身？

黠当然想过，无数次想过。但……不允许。

或者说，构成这个世界的某种根本规则，不允许。

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感悟，在他无数次剖析能量、窃取能力、触碰生命本质的过程中逐渐清晰。

他“看”到——或者说感知到——构成这世间万物的，似乎都是一种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的“丝线”。

他称之为“能量痕”。

一块顽石，一件工具，一口食物……这些最普通的存在，它们的能量痕微弱、稀少，仅仅维持着自身最基本的存在形态，能量低得几乎可以忽略。

普通的兽人，其能量痕则复杂一些，数量也更多，支撑着他们的生命活动和基础力量。

而那些踏上修炼之路的强者，他们的能量痕则更加繁复、强大，彼此交织缠绕，构成独一无二的天赋、兽技乃至生命形态——或许，不同的天赋，正是因为构成它们的核心能量痕图谱不同。

黠发现，随着自己实力提升，血气增长，构成他自身的能量痕也在增多、变密。

 

他无法分辨这些复杂能量痕的具体区别，只知道它们变多了，有时甚至会多出一些陌生的“线头”，暂时也无甚影响。

起初，他以为能量痕越多就越强，实力提升是理所当然的。

但后来，他触碰到了“饱和点”。

不只是他，他所观察过的许多兽人，似乎都存在这样一个无形的“上限”。

修炼之路越往后越艰难，实力提升越缓慢。

仿佛能量痕的增长、碰撞，最终会触及一个看不见的边界，一个无法逾越的“容器壁障”。

这个容器，似乎从生命诞生之初就被某种力量设定好了体积，规定了其所能容纳能量痕的总量极限。

反之，“下限”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