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钟婉琴顿时像是一只被卡住了脖子的鸡,剩下的话全都卡喉咙里了。
月初宁没有停歇,又接着说:“你和月建国同志得知阿砚劳心费力为我争取到了华侨办的工作机会后,是不是第一时间就找过来让我把工作让给月耀宗,好让他回城?”
月建国无神的看着屋里屋外盯着自己看的人,嘴巴张开又合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否认,但陆秋砚在场,他根本否认不了。
月初宁最后看向钟婉琴,伤心又绝望地看着她:“钟婉琴同志,你要跟我算我回城后,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去算你为那三个不是你亲生的子女花的钱?只跟我斤斤计较?”
钟婉琴突然就捂住了嘴巴,呜呜呜哭了起来。
刚才那些话,她是下意识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的,她本意不想的。
但话赶话,就说出来了。
“还能是为啥,因为不待见你呗,所以可着你一个人欺负。”
围观的左邻右舍里有人大声说了一句。
钟婉琴顿时呜呜呜哭得更凶了。
她哽咽着想要说不是,可是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被月初宁拿到明面上来说,她竟然发现自己一件事都反驳不了。
“爸,妈。”
月初宁当着钢铁厂家属院的人的面,朝他们两人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们了。
你们迟迟不兑现的嫁妆,我不需要了。
你们的父爱和母爱,我也不敢再奢求了。
你们继续为你们宠爱亲手养大的三个子女,我继续当我的野草。
以后,我和你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就当做陌生人吧。”
说完这句话,她在大伙的见证下,向他们磕了一个头。
“我会找报社登记断绝关系的声明,还请二位以后,不要再来逼我家阿宁为你们的子女让路了,她不是没人疼,她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