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求医不成反被坑(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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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明日我就和吴叔再去点心铺。”
 




    蝉红感激地道了谢,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阿爹可能还在喂马吧,他闲不下来。”
 




    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云洇将辫子卸开,双手扯着衣角,紧张问道:“小洇,明天唐少爷会来吗?”
 




    “不知道。”云洇已在屏风后脱下衣服,抬脚进了水中,哗啦啦的水声和她的声音一道传来:“要是没出现,也是没办法的事。”
 




    “怎么能没办法……”蝉红的声音莫名带着点紧张,说:“要是他不出现,阿婆怎么办呀?”
 




    “虔州的大夫又不是只有他能请,我们照样可以,更加麻烦罢了。”
 




    甫一没入温暖的水中,云洇便觉一股暖意包裹住全身,因多日赶路皲裂的皮肤瞬间舒展开来,语气都懒洋洋起来。
 




    她觉屏风后的蝉红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何缘故没有说。
 




    奈何云洇的脑子也在蒸腾的水雾中变得迟钝起来,便没泡多久,拍了拍自己的脸就起身换了干净的里衣,让有些焦躁的蝉红自己洗漱一番后便就寝了。
 




    考虑到唐季扬的起身时辰,早去也没用。
 




    于是等天蒙蒙亮,云洇见蝉红给青姨喂了药后,吃了早膳,一行人再前去郝杏林所在的回春阁看病。
 




    奈何门还未开,只能在外头等着,但直至金锣腾空,回春阁依旧紧闭着,没有一点要开的迹象。
 




    门前所等的人倒是多了不少,几个时辰,足够排队长龙弯曲蔓延。
 




    见开门之时遥遥无期,云洇揉了揉太阳穴,终是让吴叔两人先将青姨带回去,自己出发前去常乐坊。
 




    蝉红问:“小洇,你不把我爹带上吗?”
 




    “嗯,得让吴叔把青姨背回去才行。”
 




    “阿爹说那边鱼龙混杂,你们还是两个人去吧,我能把青姨带回去。”
 




    见吴叔点头,又朝她比划了几个她能猜得出意思的手势,云洇想到吴叔昨日也轻车熟路找到了来回春阁的路,难道他以前是虔州人士?
 




    但这不急于此刻追问,云洇现将疑惑移至一边,还是说道:“我不放心你和青姨,还是让吴叔陪同吧,我会注意安全的。”
 




    说完又朝吴叔展示了一个安心的手势,转头朝着和另外三人反方向的道路前进了。
 




    常乐坊和明月客栈分别地处东西,幸而虔州城不大,除却云洇走错了几次路,终于在晌午前寻了过来。
 




    常乐坊与她心中所想并不一样,一路走来,她所住城东那块虽不说繁华,但也算秩序有加。
 




    回春堂所在的永安街则是车水马龙、攘来熙往,虽不合医馆之幽静,却符郝杏林之名望。
 




    城郊入城中,顺理成章。
 




    但常乐坊却像是被熙攘虔州所遗忘的一片破屋旧瓦,人口凋敝,无声静谧。
 




    她忽地想到吴叔所说的“鱼龙混杂”,这不像是唐季扬会来的地方。
 




    云洇咽了咽口水,轻步走入其中。
 




    常乐坊并没有什么店铺,准确来说是没有什么开着的店铺,它们似乎沉睡于白日,复苏在夜晚。
 




    于是乎,在破败牌匾中过于板正的“虞记点心铺”这五个字就显得格格不入又过分瞩目了。
 




    说它瞩目并不为过,毕竟这以紫檀木作底的牌匾放眼整个虔州估计也找不出几个。
 




    云洇虽认不出紫檀木,但肉眼便可见不凡。
 




    这是常乐坊少数几个白日还开着的店之一,云洇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看到了堂前一个正在打盹的敦实少年。
 




    那少年听到云洇脚步声,迷迷瞪瞪醒来,瞅见有客来,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结结巴巴道:“买,买点心?”
 




    云洇观他相貌,听他声音,是唐季扬所说的店小二无疑了。
 




    她微微屈身,将袖中纸条交与观雪,观雪莫名接过,见纸上字样,脸色微变,抬起头紧盯云洇,害得云洇的心都微微提起。
 




    唐季扬不会真出事了,没留口信给这店小二吧?
 




    “我认,认不得字。”
 




    “……”
 




    见观雪涨红了脸,窘迫不已,云洇忙道了歉,将纸条拿回去,垂眼看其上写着什么。
 




    唐季扬性子跳脱,字却像是被困于框中似的工整,云洇一字一字地念出来,说道:“墙、石、出、月——就这四个字。”
 




    云洇抬眸询问观雪:“对吗?”
 




    “啊,原来,原来是小少爷的贵,贵客。”观雪一拍脑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包包装得最好的糕点出来,打开放于桌上,又倒了热茶给云洇,让她坐在椅子上吃着糕点喝着茶稍等片刻,便一溜烟地跑出去报信了。
 




    云洇没想到观雪看着敦实,做事起来却一气呵成,等人跑没影了,她才缓过劲来,怔然地四顾只剩她一个人、满飘干果香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