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缚双犬
25.赤金如意钗(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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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似洪水般流了许久,云洇哭得万分疲惫,声音嘶哑不已。
她茫然去看窗外的天色,太阳竟已快下了山。
眼睛因为哭得太凶变得红肿狼狈,云洇背过身去,说:“对不住,害你一直呆在这,你快去用膳吧。”
唐季扬往门口看,说:“临吉还在找大夫,再等等,你去休息会。”
“不必了。”云洇冷声道,顿了顿,才艰涩说:“真的谢谢你,其实我早知道,青姨没救了。”
“再请大夫来,也是白费功夫。”
云洇抚过阿婆梳得熨贴的白发,这么多年,她的黑发竟是一点不剩了。
她的手最后落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云洇看着青姨饱经沧桑的脸,又无声地落下一行泪:“若青姨年过半百,这样死去,也算勉强过完一生……”
唐季扬眼微微瞪大:“她,还未过五十吗?”
只听云洇苦涩一笑,颇为心碎道:“我出生时,她还未满二十五。”
自她出生,青姨就永远困在了这副老人的躯壳之中。
***
“洇儿她明日就要离开了?”李夫人忧心道。
“是啊,”唐季扬托腮,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饭,说:“她说既然阿婆已经救不了了,就想趁早把人带回老家。”
“那倒是有些可惜,瑜儿也会舍不得她,是不是?”李夫人慈爱地逗弄着女儿。
眼睛却往夫君那处瞟,见夫君眼神示意了站在一旁的一位近侍,才将目光收回。
李瑜很给面子,小孩子气般嚷嚷:“我还想要花环!”
李鸣沅笑着摇摇头,也劝说:“马上便是乞巧节,不若再呆几日,换换心情?”
“亲人将死,一切当听她自己安排才好——舅父舅母,我吃饱了,就先退下了。”
唐季扬放下碗筷,态度有些冷淡,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往院外走去。
一人从院门口探出了头来,正是蝉红。
“蝉红姐姐,吴叔还没回来?”
见蝉红在门口张望,云洇实在疲惫,说:“算了,我打算明早离开,等吴叔回来,你告诉他便可。”
交代完,她便趴在床头,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烛火在灯罩中明明灭灭,燃烧许久,直至熄灭。
这一觉感觉睡到了天光大亮。因只有上半身趴在床上,云洇睡得全身酸麻,头脑晕晕沉沉,不甚清醒,她抬着发麻的腿,捂着头往外走,才发觉并非是天光大亮。外面之所以如此亮堂,是因为李府中拿着火把的家丁在巡逻,才让她误以为睡了许久。
自己也是昏了头,云洇略带烦躁的“啧”了声。
“蝉红,蝉红。”
直至叫了两声,也不见蝉红的影子,云洇纳闷,到她的厢房去寻,被褥叠得整齐,人却不在。
再到吴叔厢房,也是一样的情况。
若是吴叔还未回,勉强可以解释,那么蝉红,又去哪了?
云洇正纳罕,那本以为只是日常巡逻的家丁却已敲响了院门,其中一人扯着嗓子道:“府中抓贼,还请云姑娘把门打开!”
蝉红父女不在,李府又值这个时候遇贼,云洇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开了门去,迎上众家丁公事公办的若干脸。
云洇下意识握紧了门缘,淡笑道:“诸位大人,不知要抓什么贼?”
领头的家丁一边摆手让人进院子里搜查,一边说道:“夫人就寝时,推开门发现一黑影从窗户逃走,一番搜寻发现匣子中少了一支赤金如意钗,于是特令我等在府中捉贼。”
云洇的笑淡了下去,直至唇完全抿平,默默听着家丁在厢房中翻箱倒柜的声音。
随着搜查家丁从厢房里快步走出,云洇面无表情去看他们手上所持之物。
那物什呈淡淡的金色,在月光下闪着光芒,正是一枚金钗。
“在枕头底下找到的,”发现金钗的家丁低头说道:“是云姑娘的那名婢女。”
“那名婢女呢?”领头家丁问。
搜查家丁摇头:“人不在。”
领头家丁又转向云洇,后者嗤笑一声:“不知道。”
“你们俩都在同一院落,你怎会不知她的行踪?”
家丁由客气变得咄咄逼人,云洇不落下风,语气极冲道:“我与她不过是短暂的雇佣关系,不知道有什么奇怪?”
说着人往外走,自然被拦住,家丁微抬手持棍子,显然有动手之势。
“你要去哪?”
云洇甩开压在她肩上的大掌,斜睨领头家丁:“还能去哪?如今金钗在这院中所获,院中又只我一人,难道你们不用把我押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