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唐李两家亲上加亲?

    昏昏沉沉中,唐季扬感觉自己像是河里的一片浮木,浮浮沉沉,他想起来,大脑却像一团浆糊似的,着实沉重,眼睛也像是被糊住,如何也睁不开。
 




    好累,他心想,要不就这么睡过去吧,实在没办法起来。
 




    他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好像是舅父舅母?他们在说什么?
 




    李氏夫妇不知侄子已经快醒了,还道他吃了郝大夫开的药,仍在昏睡中。
 




    李夫人压低声音问:“老爷,蝉红逃走,云洇见了她,不会偷偷离开虔州吧?”
 




    “暗卫已经来报,胡家三兄弟已经把用她来将孙抚琴引出来的事说了出来,若她聪明,就知就算潜逃,也不一定安全。”
 




    李寒峰自信地说:“她今日似乎已去了常乐坊,估计是知晓那里鱼龙混杂,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才去碰碰运气,主动引蛇出洞,若真能将孙抚琴引出来,我们自然乐见其成。”
 




    李夫人放心下来,怪道:“能引出来自然好,也不知那孙抚琴究竟有什么通天本事,竟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
 




    “小声点,可别把季扬给吵醒了。”
 




    夫妇二人看了侄儿一眼,见他仍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悄悄走了出去,哪知刚才说的话全被唐季扬听了去。
 




    他大脑有些混乱,舅父捉孙抚琴做什么?这又和云洇有什么关系?
 




    他们捉了蝉红,就是为了把云洇留下吗?
 




    因病,唐季扬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只知道,云洇现在在常乐坊,可能会被孙抚琴杀害。
 




    云洇她,有危险。
 




    想到这,唐季扬兀得睁开了眼,强撑着从床上起来,他本想唤临福将衣服拿给自己,嗓子却嘶哑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他便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随意套在了身上,忍着脚上的伤从李府翻了出去。
 




    夏日的太阳照得他本就滚烫昏沉的脑袋更为沉重,随着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明显,他的脚步也变得愈发缓慢。
 




    李府离常乐坊很远,唐季扬怕自己再在路上这么耽误下去,云洇就算遇到危险他也来不及救她,便咬牙使力扇了自己的脸几下,才感觉清醒了一些。
 




    他又使轻功跃上屋顶,好走近道早些过去。
 




    脚上的伤口崩出血来,唐季扬倒觉得没这么疼了,就不再憋着,放开跑了起来。
 




    其间因伤不小心掉下屋顶,他又立马蓄力跃了回去,三次五次下来,越跑越快,就这么一路到了常乐坊。
 




    常乐坊房屋复杂,他站在屋脊寻着云洇踪迹,并无所获,多亏灵芝尖叫出声,他即刻锁定了方向,朝胡家奔去。
 




    刚至胡家,唐季扬低头见一药徒惊恐万分地从厨房跑出,胡十于偏房慌慌张张出来,又听自己脚下屋中传来响动,立马击碎修缮并不牢靠的屋顶,在云洇被刺的最后一刻将她救了下来。
 




    一顿奔波,唐季扬刀伤恶化,高烧加剧,全凭信念支撑到这,等见到云洇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一放下,他松了口气,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唐季扬被李家暗卫带走后,胡十一才带着郝大夫赶来。
 




    胡十一已十分不耐,咬牙笑得催促他:“郝大夫,您能快些吗?”
 




    “老夫一把老骨头,还能走多快?”郝志云看着胡十一脸上瘆人的笑,心说还不如不笑。
 




    他擦擦脸上的汗,半天下来走得他腰疼,也不知灵芝有没有把玉骨丸送到云洇手上。
 




    要是这一趟还未拿到枯木逢春,他可就白白受这毒辣太阳的苦了!
 




    也是想到什么来什么,一走近胡家,听见哭天抢地的哀号声,郝志云就觉大事不妙。
 




    胡十一更是着急,心说难不成娘已经去世了?否则大哥怎会罕见地发出如此撕心裂肺的痛哭?
 




    他再来不及等着老乌龟似的郝大夫,立即冲进了院子,一听大哥的哭声从厨房传来,他松了口气,那应当不是与娘有关了。
 




    是嫂子吗?他边想边推门走去,问着:“大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