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3页)
但燕度手上的动作很快,洗刀,切肉。
就像他18岁那年在遥远的西伯利亚雪原徒步时肢解一头半腐烂的羚羊一样,只不过那时没人会笑着期待他做的午餐,只有苍茫天空上盘旋嘹叫的秃鹫们等着他冻死,然后分一杯羹。
那块猩红带血的牛肉被他摔在案板上,切片,生血勾刮在他指节的老茧上,一下又一下,燕度的动作不仅利索,更重要的是他挺拔的脊梁与肩胛随着手臂而微微攒动时,贲张精劲的肌肉线条刻画出一种令人踏实的沉重感,也性感。
——这个人似乎做任何事都无比地专注。
乔星灿和盛修也先后来到厨房,开放式的厨房足够容纳三个肩宽腿长的成年男人,并不显得逼促。
盛修把竹筐里的红薯粉条拿出来加水泡发,他还打算做一些手擀面,乔星灿把冰箱里的三文鱼和海鲜拿出来,看了一眼手机,说:“白鸥说她身体不舒服想睡觉,叫我们午饭不用算她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