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页)

 “世子,田氏还在柴房关着。” 

 “知道。” 

 谢亦行裹紧身上的袍子,眼神肃冷。 

 眼里透出的寒光带着杀意,令经过专业培训才被侯府挑中的暗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真的是六岁孩童该有的眼神吗? 

 谢亦行刚进柴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田氏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堆干草旁边,手背处的血已经流干,拧成一块血污,露出里面的白骨。 

 因为没有及时清理,落在她头顶、脸上的鸡屎与血混在一起,糊在她的面上,惨不忍睹。 

 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田氏这会儿就像是一只被斗输的小强,耷拉着脑袋,眼神里满是哀求。 

 谢亦行不为所动,哪怕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姨母,他依旧冷冰冰道:“你太脏了,该好好洗一洗。” 

 他话音刚落,两名丫鬟各自手里都拿着刷碗用的葫芦丝,端了一盆清水。 

 清水里撒了迫使伤口快速化脓的药水。 

 谢亦行先让丫鬟用葫芦丝沾药水,再把葫芦丝搓在田氏身上。 

 来回往复,不知搓了多少遍。 

 为了不吵到杳杳睡觉,田氏的嘴被封死,一句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掉。 

 葫芦丝每落在她身上一寸,她眼里的光就暗下一尺。 

 直到她外露的手臂、脖颈被搓得发红掉皮,谢亦行才转身离开。 

 第二日,田氏被秘密送回韦家。 

 才一晚上功夫,她身上的伤口立马开始溃脓。 

 一回韦家,她就开始大声哭诉,但韦家的人没一个可怜她的。 

 谁让她惹上侯府的小世子,这下自作自受,有的消停了。 

 一想到自己妹妹写的那封控诉信,字字诛韦大郎的心。 

 没等田氏哭两句,韦大郎就不耐地让人封了她的嘴,又把她塞回车上,命人送庄上养伤去了。 

 至于伤后续养的如何,全看她的造化。 

 此时有一件更让他焦心的事。 

 韦大郎看向匆匆赶回的下人,眼神忽明忽暗,“还没找到徽姐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