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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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烈火在深坑中不眠不休地燃烧，站在坑底身体会承受山岳般的重压，仿佛巨人未死，仍屹立于天地间。
 




    完美符合养剑诀的修炼条件。
 




    季献桃每天就在脚印里痛并快乐着，等累到半死，再回宿舍浸泡药浴，昏昏沉沉往床铺上一倒，无缝切换到神游太虚经。
 




    前几次的梦不出意外是寻常风景。
 




    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无边无际深邃而清透的碧色，盈盈水波勾勒光的形状，还有摇曳的海藻与浅滩碎石。
 




    季献桃惊叹地张开嘴，吐出一串气泡。
 




    “？！！”
 




    “咕噜噜噜！”
 




    神识状态咋还能溺水？
 




    季献桃赶忙往水面上游去，不知为何身体轻盈到不可思议，一个摆尾的功夫就顺利破开水浪。
 




    ……摆尾？
 




    她脑袋一低，对上一张眉清目秀的鱼脸。
 




    水波上倒映一条怪好看的锦鲤，金银红三色相间，宽大的鱼鳍如水中涤纱，就连豆豆眼和大嘴巴子都比其他鱼要精致。
 




    我好美，啊不是，我好丑。
 




    季献桃自卑地游回水底，别的锦鲤顶多两色，就她三种颜色麻麻赖赖的，人家鱼鳍修长而精干，她的拖长得跟纱一样，臃肿累赘，摆水无力还尽添阻力。
 




    眼睛长得一副视野不开阔的样子，嘴巴太小觅食又不方便。
 




    路过的鱼都在朝她窃窃私语。
 




    季献桃更自卑了。
 




    丝毫未曾察觉，自己的思维不知不觉间被锦鲤同化。
 




    这时，水流陡然激烈起来。
 




    季献桃被一个浪拍到了石头上，晕乎乎睁开眼，密密麻麻的气泡组成泛白的激流，裹挟无数碎石与树枝，在面前呼啸而过。
 




    被搅得浑浊不堪的水底，时不时闪过一角银亮的鱼尾。
 




    正是她的同类，朝着激流的源头奋勇前进。
 




    季献桃心底冒出一个名词——
 




    龙门。
 




    她的同类都在争前恐后跃龙门。
 




    自己绝不能落后！
 




    季献桃眼神猛地凌厉起来，跃过这道龙门，她就能蜕变成一条真龙，到时候谁还敢说她丑！
 




    一个鲤鱼冲刺，她奋不顾身投入激荡的水流之中。
 




    宽大的鱼鳍被树枝扎穿，纸屑般融化，碎石如落下的刀子雨，一片片削下她的鱼鳞。
 




    剧痛难忍，神智煎熬，她的眼底却始终只有奔流的源头。
 




    超过一个又一个沉底的同类，到最后只剩她一条鱼，季献桃的身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再生，变得愈加坚韧修长。
 




    头顶生出两个小小鼓包，颅骨的形状变得昂然有神，鱼鳍褪去，新生的鳞片呈现流光溢彩的璀璨金色，肚腹下是四只锋利尖长的爪子。
 




    龙身已现雏形。
 




    只要跃过这道近在咫尺的龙门——
 




    季献桃眼中亮起湛湛光彩，长尾与后肢蓄力，如一道离弦之箭般破开水浪而去。
 




    “嗯？”
 




    一道空灵悠远的嗓音经久传响，好似天音。
 




    时间仿若静止，被无限拉长。
 




    晶莹的水珠凝固在空中，共同凝固的还有季献桃的思维。
 




    那声音微微含笑，“这一届化龙的魁首出现了，经幽波池洗练，肌肉锻炼得结实有劲，骨骼粗壮，含杂质也少。”
 




    “可谓是上好的食材。”
 




    “本君这就邀诸位尝尝新开创的菜品，太极阴阳龙肝凤髓火锅宴！”
 




    言毕，两道天柱般的筷子破开云层轰然降下。
 




    将锦鲤化作的金龙夹在筷中，投入翻滚沸腾的红色池水。
 




    季献桃：“……”
 




    听我说，我阐述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