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苏妄言的凡间奇遇(第2页)

凌晨两点十七分，苏妄言的手机屏幕第三次被消息震亮。校园论坛的热榜前十词条像串在剑穗上的烤鸡，油光发亮地跳动着：1.#校草后厨偷吃实锤#（热度234w+）配图里，他穿着白衬衫的后颈沾着辣油，筷子上的毛肚还滴着汤底，背景是癫门外卖的红色灯笼。拍摄者是麻辣香锅社的部长，滤镜下他的剑穗被虚化成一团黑影，像极了“烤鸡教图腾”。2.#苏式麻辣拌秘方解密#（热度189w+）帖子里煞有介事地分析他调酱时的手势：“手腕转动弧度72度，符合古法太极原理，香油与辣油的比例暗含五行相生之道……”3.高冷男神竟是烤鸡教徒（热度301w+）不知谁翻出他篮球考试时的视频，慢动作里烤鸡篮筐的红光被解读为“教徒仪式”，评论区盖起十万层“咯咯哒”楼。苏妄言捏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穗在背包里不安地扭动，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烤鸡。他想起三小时前，自己不过是路过后厨想确认混沌碎片的气息，却被热情的社员塞了双筷子：“校草来了就尝尝新品嘛！”鬼使神差地尝了一口，竟被辣得呛到——凡人的辣椒果然没有灵泉调和，燥得像血河宗的辣魂鞭。“叩叩叩”，阳台玻璃被敲得咚咚响。苏妄言转头，看见三只烤鸡正扒在窗沿，翅膀下夹着陆小癫的传音玉简：“苏道长！听说你在凡间搞副业？缺不缺烤鸡服务员？我们自带扫码功能！”他扯下一只烤鸡的翅膀，剑穗化作细针般的灵气，在玉简上刻下：“再胡闹，就把你们全炼成麻辣灵虾干。”烤鸡们扑棱着散开，其中一只遗落了半张传单：“癫门外卖新业务：深夜食堂，专治修仙者凡世饿——”

清晨七点，苏妄言站在教学楼前，被二十几个举着手机的女生围得水泄不通。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却丝毫没减弱她们的热情。“校草！麻辣拌秘方卖吗？我出五百灵石！”“不对，凡间应该说五百块！”女生们七嘴八舌，有人递来纸笔，有人举起直播镜头。苏妄言注意到她们手腕上的红绳，竟与他背包里的因果律红绳有七分相似——显然是陆小癫的“凡间周边”。“我真的不会……”他试图解释，却被打断。“别谦虚了！”体育系的壮汉挤开人群，递来一桶蛋白粉，“用这个代替灵虾干，能调出同款辣度吗？”苏妄言看着蛋白粉罐上的“肌肉猛男”贴纸，第一次觉得剑穗的霉运属性或许该用在自己身上。教学楼的电子屏突然亮起，早间新闻的女主播字正腔圆地念道：“近日，校园内流行一种神秘麻辣拌，其配方被学生们称为『修仙者的凡间慰藉』……”画面切换到便利店后厨，他昨夜用过的调料瓶被摆成祭坛模样，旁边还供着半只烤鸡。“这是邪教！”苏妄言皱眉，剑穗却在此时喷出一丝灵气，将壮汉手中的蛋白粉罐震成齑粉。人群发出惊呼，他趁机后退，却撞上抱着作业本的辅导员。“苏妄言同学，”辅导员推了推眼镜，“校长听说你擅长调配麻辣拌，想请你在校庆上展示厨艺。”

深夜十一点，天台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苏妄言坐在围栏上，剑穗垂在身侧，末端的烤鸡挂饰发出微弱的红光——那是南宫月用辣魂剑穗边角料编的，她说这样“就算在凡间也能闻到血河宗的味道”。他摸出从关东煮里净化的混沌碎片，碎片在月光下呈现出麻辣灵虾的形状。剑穗轻轻一颤，碎片化作星点融入他的灵根，脑海中突然闪过奶奶的声音：“小妄啊，剑修的霉运不是缺陷，是天道给的警示铃。”远处的宿舍楼里，某个窗口飘出《辣风摇》的魔性旋律。苏妄言知道，陆小癫又在直播——这月他已经靠“凡间见闻”涨了十万笑点值，直播间的榜一大哥是叶知秋，刷的礼物全是算卦幡的周边。“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宫月穿着黑色卫衣，头发扎成高马尾，耳坠的辣椒精对着他晃了晃。她递来一盒麻辣灵虾干，包装上印着“癫门特供·凡间限定”。“在想，凡间的混沌碎片为什么总藏在食物里。”苏妄言捏碎一只虾干，辣味在舌尖炸开，混着她身上的辣油香，竟比修仙界的灵膳更有烟火气。南宫月轻笑，指尖抚过他的剑穗：“因为凡人最懂『混沌入口，烦恼全丢』。你看这麻辣拌，不就是把各种食材乱炖，反而调出奇妙滋味？”他突然想起下午在便利店，一个女生边吃麻辣拌边掉眼泪，旁边的朋友说她刚分手。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凡间的“混沌”不是毁灭，而是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