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都是造谣的(第2页)
这声音,耳熟能详,是邢老。
受伤时亲人般突如其来的怨怼也是那么可亲可切!
“是的,我该死,我杀千刀,我没良心!”出岛至今,她一个电话都没打给邢老。
两个人好像比拼着耐力一般,谁先打谁就输了一般,都铆足劲憋着扛着——
最终是邢老输了!
他一个人独居海岛,太孤独了吗?怎么可能,他早就习惯了的——那他,是想我了吗?
传说中的远香近臭吗?
想到这里,童悠寻泪眼婆娑!
“你在哪里?报个位置让我这老头安心!”
远在形影岛的邢老惬意地品着铁观音,茗茶的清香口感在他唇齿间化开,他还听着年代久远的小曲儿,日子不好过也算快哉!
“在一栋楼里。”
“具体点!”
“八层楼,一层有20套一室户的公寓里……”
“再具体点……”
“门外有棵树,有路灯,有广告牌……”
这回答,不觉让邢老气得把茶喷了出来,还是这么愚钝,该怎么在这鱼龙混杂、勾心斗角的人间混下去啊?
“想海岛了,想不不了,想家了想邢老了…在外面受气了混不下去了…就随时欢迎你回家!”
难得如此煽情,邢老自个儿都不明觉厉,他刚想听对方也传来一波深情回复,突然,犹如炸雷般刺耳的巨响在声波里以披荆斩棘之势传来,炸得邢老只觉耳鸣——
是那丫头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欲罢不能,扰民扰得人神共愤,直把门房间耳背的牛老头也逼出梁山,哄她回房间捂着被子哭去……
挂了电话,童悠寻昏睡了一下午,她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发烧,她胡乱摸了两片药吞下,视野朦朦胧胧的,窗帘外微光点点入夜了吗……
往常自己不是没心没肺的吗?之前也亲眼目睹左时韫的死,她的内心无波无澜,可这次,止不住的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啊流——
又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
清晨的闹钟响了,童悠寻迷迷糊糊关掉,手机又响了……
她漫不经心接了起来:“喂,放门房间就可以了……”
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暴戾的女声噼里啪啦打断:“我说,小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来上班,这三天我的工作我做,你的工作我做,没有请假没有理由,说翘班就翘班,老板怕合同,老娘不怕,老娘不干了,你来——”
“于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生病了,快好了,你要干哈,千万别走,我这就去上班——”
童悠寻一骨碌爬起来,洗漱穿衣服,顾不得吃早餐了便打了车直奔拓家。
还好,打卡时间不偏不倚,童悠寻终究是幸运了一次,卡点赶上了。
今天日期,七月初十。
童悠寻吓得一蹦三尺高,居然过了三天,她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三天,一梦一醒间,周遭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沧海一粟,往昔冉冉——你再惊天动地的痛,不过是别人随手拂过的尘。
童悠寻拭去眼角的泪,往厨房走去。
只见,厨房间多了个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打扮朴素,皮肤黝黑,手指粗糙,理着小平头,短短的发茬里冒出许多白发,看得人心酸,此刻他在案板上忙来忙去。
见有人来了,他自来熟般自我介绍:“你好,妹妹,我是新来的,我叫齐白宇,二十六岁,负责照顾左时寒少爷生活起居,请多多关照!”
社恐的童悠寻却有点怯场:“我也……才来三天,翘班三天,彼此关照哈!”
说完,两人心照不宣握了握手。
“那个……”齐白宇斟酌道:“左时寒少爷是不是性情古怪,所以不停换护工?”
是古怪吗?童悠寻觉得那也倒好,偏偏,左时寒是个边缘化的疯子,爱好杀戮和血的恶魔!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童悠寻试探问。
“那倒没有,那个左太太说,因为经之前一女护工照顾,他身体机能退化不少,已经只能卧床了,终日几乎都是睡觉……”
“这样了啊?”
“我……冒昧问一句,那个女护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