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危机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
周游指间的烟燃得飞快，几乎没有停顿地续上一根又一根，桌前的烟灰缸早己被密密麻麻的烟头填满；洛丹阳与佟涵之并肩站在一旁，两人眉头微蹙，脸上的神色像这窗外夜晚十点钟的天色般阴晴不定，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的心神不宁。
何锵整个人颓丧地陷在沙发里，佝偻着单薄的背，往日里的利落与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无奈，还夹杂着几分左右为难的挣扎。丁诺也收敛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坐在何锵身旁。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目光总悄悄往何锵那边瞟，藏着几分担忧与试探。
江禹哲则冷着一张酷脸，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气愤，一双眼睛冷冽的盯着沙发上的何锵，像是在无声地催促，在等着他给出一个能服众的合理答案。
“何哥……”
跟佟涵之赶回诡案组讲述了“呓语”心理咨询中心发生的一切之后，江禹哲还是忍不住朝何锵发问，那声声的质问像是一记记重锤，重重的砸在何锵那一首埋藏着秘密的心间，让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而此时看着一首默不作声的何锵，江禹哲再次忍不住开口道，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意：“从你进组那天起，从羊头老妪的案子开始，我就一首佩服你。′j_c·w~x.c,.!c+o-m.所以我认你是我大哥。你只要给我一个答案，哪怕只有一个 —— 无论是什么 —— 我江禹哲都绝无二话。”
说这话时，他的手缩在袖中，却仍止不住地颤抖。
小半年的并肩作战，早己让诡案组的众人结下深厚情谊。江禹哲这番看似咄咄逼人的追问，并非出于怀疑，而是源于害怕 —— 害怕自己在乎的人，会与这桩残忍的凶杀案牵扯不清。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凶手提前掌握了组里的侦查方向；隽清宁的就诊资料被人抢先取走；这宗 “戏剧杀人案” 与鬼娘娘有关；而何锵，确实在刻意隐瞒关于鬼娘娘的事……
“阿哲。”
洛丹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似乎话语在此刻却如此的苍白。
“你冷静冷静，关于鬼娘娘跟灵阁的事情，何哥不想我们知道也是不想把我们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