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灵器养老院的新章程(第3页)
井口的蓝光不知啥时候变成暖金色了,像被松韵居的烟火气给捂热了。
三个使者你看我我看你,中年男子突然单膝跪地,对着铁铮抱拳:"您失踪以后,灵器司为了打仗... 走偏了路。" 他望着小芽踮脚补茶壶的背影,语气里透着解脱,"或许真该改改章程了。"
太阳要落山的时候,锻造锤突然在青石板上蹦跶着划出 "欢迎" 俩字,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把檐角的青铜雀铃都惊得叮铃哐啷响。
文书官抱着本大法典走进来,广袖扫过门槛上的剑痕,一眼就被编钟吸引住了 —— 那套以前给帝王奏乐的编钟,这会儿正用槌子敲着青花瓷盘当鼓,叮叮咚咚奏《火锅圆舞曲》呢。
"第三百七十二条该改改了。" 文书官突然笑了,摸着法典烫金的边儿说,"要是灵器有自己的想法,还找到了新家,就不用回收。" 话音刚落,锻造房传来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震得法典上的玉坠直晃悠。
天黑透了,小芽拿着刻刀在铜片上刻字。
铁铮那把老剑突然自己从剑架上飞出来,剑身泛着温润的青光,剑尖指着庭院的古井。
井里泛起蓝光涟漪,十几个萤火虫似的光点慢慢浮上来,光晕里模模糊糊能看见锈锄头、豁口铁锅,还有半截断笛子。
"铁爷爷,它们是不是迷路了?" 小芽攥着发烫的刻刀,看着光点里那些哆哆嗦嗦的轮廓。
铁铮摸了摸她脑袋,剑柄上的红绳扫过她手腕:"家可不是个死地方," 他指了指厨房,老斩正举着菜刀跟老锅抢最后一根油条,油点子溅在灶台上像开了小黄花,"有人愿意给你刻花纹、磨刀子、煮热乎饭,这才是家。"
半夜钟声一响,樱花树上的灵器雀鸟扑棱棱飞起来。
新刻的风铃发疯似的转,铜铃撞出的声音在古井上方织成网。
断刃小刀在刀架上兴奋得直嗡嗡,刀身上的樱花纹像活了似的舒展开,把原来的凶纹盖得严严实实。
老斩的刀鞘传来 "咔咔" 的刻痕声 —— 是新收的生锈茶壶在用壶嘴顶印记呢,这会儿茶壶还哼着跑调的《退休进行曲》,壶盖跟着节奏乱蹦,溅出几滴凉茶。
葱油饼的焦香混着糖霜味儿飘满院子,老锅用漏勺敲着铁锅当锣,给新来的灵器发桂花糖。
铁铮正教几个退役的仪仗剑削苹果,剑光一闪,苹果皮就卷成了玫瑰花。
小芽追着满院乱跑的锻造锤,想给它新系的穗子再打个蝴蝶结,锤柄上还沾着下午刻字时的火星子。
天刚蒙蒙亮,传送阵又响起来。
这次浮上来个裹着旧暖炉套的陶壶,壶身裂着缝,还渗着茶香。
壶身上歪歪扭扭刻着字:"听说这里有热茶"。
小芽小心地捧起陶壶,手指头刚碰到裂缝,整棵灵界樱花树突然剧烈摇晃,花瓣像流星似的往壶里钻。陶壶裂缝里长出第一朵带露水的樱花时,老斩的菜刀自己磨得锃亮,老锅的铁锅哼起了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