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血拄惊变(第2页)

 她手中的仿制灯突然亮起刺目血光,徐应德怀中的青铜灯与之共鸣,竟要脱手飞出!

 "你以为......"女人轻声道,"只有赤目在布局?"

 两盏青铜灯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颤音。徐应德死死抓住自己的灯,虎口被震裂也毫不松手。

 "绣娘......不,我该叫你什么?"他盯着对面与林小荷相似的女人。

 女人轻笑,手指轻抚仿制灯的灯身:"三百年了,天医门还是这么天真。"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嘶哑,"我乃鬼医座下左使——血绣夫人!"

 仿制灯的血光更盛,徐应德手中的青铜灯开始发烫,烫得他掌心"滋滋"作响。更可怕的是,灯芯处的绿火正在逐渐变红——被污染了!

 "你以为赤目是主谋?"血绣夫人讥讽道,"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用来收集魂魄的容器罢了。"

 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里没有皮肤,只有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绣着一幅诡异的图案:七盏灯环绕一口井。

 "真正的'七星葬尸',葬的是七盏引魂灯!"她狂笑,"赤目那蠢货以为自己在复活鬼医,实际上是在帮我打开阴司大门!"

 徐应德猛然醒悟:羊皮地图上的七个红点不是养尸地,而是埋灯的位置!

 血绣夫人突然出手,仿制灯射出一道血箭,直奔徐应德眉心。千钧一发之际,他怀中的绣像自己跳了出来,林小荷的半道魂魄化作光盾挡住这一击!

 "小荷!"

 绣像瞬间焦黑,林小荷的残魂发出痛苦呻吟。血绣夫人见状,竟露出心疼的神色:"傻女儿,何必护着仇人?"

 她伸手想抓绣像,徐应德趁机一剑刺向她咽喉!

 剑尖在距皮肤一寸处停住——被无数红丝缠住了。血绣夫人冷笑:"天医门的剑,伤不了鬼医门的......"

 话未说完,桃木剑突然金光大盛,剑身上的血符亮起刺目光芒。红丝"嗤嗤"断裂,剑锋继续向前,直接刺入她肩膀!

 "啊!"血绣夫人尖叫后退,伤口流出的竟是黑色黏液,"你用了......天医令?!"

 徐应德不答,趁机收回绣像和林小荷的残魂。血绣夫人暴怒,仿制灯的血焰暴涨,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鬼爪拍下!

 徐应德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拍成肉泥,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将鬼爪击散!

 "谁?!"血绣夫人厉喝。

 废墟上方,一个身影踏空而立——是张天师!不,准确说是他的魂魄,周身缠绕着金色锁链,显然是被强行召唤来的。

 "师父!"徐应德又惊又喜。

 张天师的魂魄却面色凝重:"天德,快走!这是圈套!她想要的是......"

 话未说完,血绣夫人突然抛出数十根红丝,缠住张天师的魂魄:"想要你师父?拿灯来换!"

 徐应德陷入两难。此时,绣像中传来林小荷微弱的声音:"别管我们......毁掉灯......"

 血绣夫人狂笑:"晚了!"

 她猛地将仿制灯插入自己胸口!灯身与那些红丝融合,她整个人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凸起无数张痛苦的人脸——都是被吞噬的魂魄!

 "现在,两盏灯我都要!"

 她化作一道血影扑来。徐应德仓促格挡,却被一击打飞数米,青铜灯脱手而出!

 灯在空中翻滚,眼看就要落入血绣夫人之手,一道白影突然闪过——是那只传信的乌鸦!它叼住灯柄,奋力飞向高空。

 "孽畜!"血绣夫人暴怒,红丝如箭射向乌鸦。

 乌鸦左闪右避,最终还是被一根红丝贯穿翅膀。它发出凄厉啼叫,却仍死死叼着灯不放。

 徐应德趁机爬起,咬破舌尖画了道血符拍在地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起!"

 地面裂开,数十根土刺突起,将血绣夫人暂时困住。他纵身跃起,接住坠落的乌鸦和灯,头也不回地冲出工厂。

 身后传来血绣夫人撕心裂肺的咆哮:"你逃不掉!子时一到,鬼门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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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破晓时分,徐应德躲在一间废弃民宅中。乌鸦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手心,翅膀上的伤口泛着黑气。

 "坚持住......"他取出金疮药为它止血。

 乌鸦突然开口,声音却是林小荷的:"徐应德......听我说......"

 它眼中闪过一丝金光:"我娘......不,血绣夫人骗了你......真正的钥匙不是灯......"

 "那是什么?"徐应德急切地问。

 乌鸦艰难地抬起翅膀,指向他的胸口:"天医令......在铜镜......里......"

 说完这句话,乌鸦眼中的光熄灭了。徐应德悲痛地发现,它体内竟有一丝林小荷的残魂——难怪能说话!

 他小心地取出铜镜碎片,仔细检查每一块。终于,在其中一块的背面发现了异常——镜面与背衬之间藏着薄如蝉翼的金箔!

 揭开金箔,里面赫然是一枚小巧的金色铜钱,与他之前找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第二枚天医令......"徐应德恍然大悟,"原来师父将令一分为二!"

 两枚铜钱相触的瞬间,金光大作。光芒中浮现出一幅立体地图,清晰标注着七个光点——正是七盏灯的位置!

 更惊人的是,地图显示第七盏灯就在......

 "乱葬岗?"徐应德皱眉,"赤目约我见面的地方?"

 绣像中传来林小荷虚弱的叹息:"他故意的......那里埋着最后一盏灯......也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我真正的......葬身之处......"

 徐应德握紧两枚天医令,看向窗外——天色已近黄昏,距离子时不到四个时辰了。

 乱葬岗的夜比别处更黑。

 徐应德踩着及膝的荒草前行,手中两枚天医令微微发烫,指引着方向。绣像挂在腰间,林小荷的残魂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