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爸爸,你爱过妈妈么?

宋知宴看到秦枳第一眼,就感觉她眉眼间竟和自己的女儿宋嫣然有几分相似。

更加令他震惊的是,隐约还能在这张脸上看到故人的影子。

另一边。

车门被打开。

苏绾棠从车上下来。

她身穿香奈儿套装,脖颈上系着定制刺绣丝巾,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上的钻石散发着耀眼的火彩,一只鳄鱼皮包拿在手里,举手投足彰显着贵气。

分明是四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跟宋嫣然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姐妹花。

甚至比淡妆覆面的宋嫣然还要明艳动人。

苏绾棠来到宋知宴身边,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夫妻俩相携着来到阎振海面前。

苏绾棠笑盈盈的说:“阎老,几年不见,您看上去气色越发好了!”

“苏丫头就知道打趣我,年纪大了,一年不如一年啦!”

宋知宴随即说道:“您老当益壮,哪里就不如从前了?”

夫妻俩轮番客套话把阎振海哄的开怀大笑。

“快进屋吧,知道你们两口子低调,没摆那么大排场,就只家里人小聚一下!”

宋知宴道:“还是阎老您懂我!”

几人正欲往屋里走,苏绾棠的目光突然落在阎屹洲身侧的秦枳身上。

“这位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是……”

阎振海犹豫着该怎么介绍秦枳。

阎屹洲握紧秦枳的手,先一步说道:“伯母,她是我的未婚妻——秦枳。”

看到阎屹洲如此护着秦枳,还坚定的说她是自己未婚妻的时候,苏绾棠微微敛眉。

宋知宴下意识问道:“你姓秦?”

秦枳颔首,礼貌的与夫妻俩打招呼:“嗯,伯父伯母好。”

她声音极淡。

丝毫没因为宋知宴很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产生半点情绪波动。

苏绾棠看到秦枳第一眼,就表现的对她十分不喜。

在秦枳礼貌与夫妻俩打招呼的时候,她也不似宋知宴那样给予回应。

而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姓秦?我怎么没听说江城有姓秦的高门大户,秦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今天来这里,秦枳就已经料到会出现一些状况。

毕竟这是宋嫣然的父母。

而宋嫣然一早就来到阎家,定然也是宋家长辈的安排。

而这样的安排,多半还是为了阎宋两家的联姻。

来之前阎屹洲曾劝秦枳不要来,害怕她会因此受委屈。

可秦枳就是鬼使神差般的,想当面看一看宋知宴。

她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宋知宴的女儿,在意的是究竟怎样一个人,能但凭着一个名字的出现,让四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梁雅静产生那么大反应。

甚至他在梁雅静心里的位置,比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要重要。

秦枳偶尔甚至在想,梁雅静这么多年来,之所以对她尽心尽力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而已。

秦枳收回思绪,淡笑着说道:“我只是个本地的普通人。”

闻言。

苏绾棠眼里的嫌弃更甚。

她轻笑一声道:“看来秦小姐跟阎三少一定是真爱,不然……凭这样的出身,怕是在阎家这样的名门大户,连保姆的位置也够不到。”

阎屹洲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了。

“伯母您有所不知,是我死皮赖脸追了好几年,才把枳枳追到手,别说舍不得让枳枳做保姆,我还得每天早起给她做早餐呢,但凡她蹙一下眉头,我都得自省是不是早餐做的不好吃。”

苏绾棠咬紧牙根,拿着鳄鱼皮包的手也不由攥紧。

秦枳感受到了苏绾棠对她强烈的敌意。

正常情况下,像苏绾棠这种身份的人,真没必要当众跟她过不去。

她给秦枳的感觉是,她应该是知晓秦枳身世的。

而宋知宴似乎不知情。

因为相较于苏绾棠的敌意,宋知宴对秦枳却是充满了好奇心。

他连忙问道:“请问令尊大名是?”

秦枳不假思索道:“我爸爸已经死了,我跟妈妈一起生活。”

宋知宴先是一愣,表情里带着点失落。

苏绾棠嘴角却溢出一抹略显痛快的笑意。

宋知宴歉意的说道:“抱歉,我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秦枳淡淡一笑:“没什么可伤心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死了,我从没见过他,所以他是生是死我没什么感触。”

“原来是这样……”

宋知宴声音很轻,透着丝丝失落。

看来他认错人了。

苏绾棠因着宋知宴的反应很是不满,尔后眯眼看着秦枳。

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之外,究竟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竟然能让阎屹洲爱的死去活来的?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

延续多少代,也改不掉从根上溢出来的狐骚味。

跟她那个搬不上台面的妈一样。

阎振海见苗头不太对,连忙说道:“好了,大家快进去吧!”

一行人簇拥着阎振海走进屋。

“秦枳。”

秦枳身后传来宋嫣然的声音,她回眸看去,宋嫣然已经来到跟前,一脸抱歉的看着她。

“我替我妈妈跟你道歉,她平时对外人很温和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会介意的。”

秦枳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内核很强大。

除了阎屹洲,今天在场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左右秦枳的情绪。

她才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伤神。

“那就好。”

“枳枳,我们进去吧。”

“嗯嗯。”

秦枳主动拉住阎屹洲的手,这动作让阎屹洲略微诧异了下。

在外人面前,秦枳极少主动这样。

秦枳看住他的诧异,随即说道:“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听了很爽。”

这个字仿佛触到了阎屹洲某个点,他眼神竟突然暧昧起来。

俯身在秦枳耳边低声问道:“有多爽?”

秦枳意识到他在开车,却因没有证据,只得狠狠白他一眼。

阎屹洲不依不饶,继续在她耳边说道:“你是爽了,我还没有呢,你是不是也该让我爽一爽?”

“阎屹洲你够了!”

阎屹洲低笑起来。

因着还有其他人在场,阎屹洲没再逗秦枳。

而是在她耳边说道:“看到你今晚的表现我很欣慰。”

他一直担心秦枳今晚会被欺负,看来是他多虑了。

秦枳表情正色的说:“阎屹洲,你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枳枳,你坚定的选择,也是我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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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枳和阎屹洲手拉着手朝屋里走去的背影,宋嫣然在门口静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