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屠刀斩天道，墨笔书轮回

账本扉页的金光如沸油般翻涌，林墨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塞进了榨油机，每一寸灵识都在天道屠刀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胡灵儿的魂魄抱着半截狐尾瑟瑟发抖，九条尾巴的虚影在她身后时隐时现：\"老大...这破账本里的味儿...比噬灵古兽的口臭还冲！\"她强撑着捏出个狐火诀，却只蹦出个豆大的火星子。

\"别白费力气了。\"苏清雪的魂魄盘膝坐在虚空中，断剑虚影在她掌心明明灭灭，\"我感觉所有灵力都被账本吸走了...这东西好像活物。\"叶知秋的魂魄扒拉着算盘虚影，算珠碰撞声在空旷的账本空间里格外刺耳：\"卦象显示...我们掉进了'天道总账本'，这里每一页都是一个被清算的世界！\"

林墨盯着账本最后一页的巨大身影，那东西没有具体形态，像是由无数本《万象商典》堆叠而成的山峦，山顶插着的天道屠刀正往下滴着金色血液，每一滴血落在账本内页，就有一个世界化为飞灰。\"你就是...天道真宰？\"他强撑着站直身体，道心核在胸腔里疯狂旋转，撞得肋骨咚咚作响。

\"天道？真宰？\"巨大身影发出的声音像是万千契约同时签订，震得林墨七窍流血，\"不过是些低维生物的妄加揣测。吾乃...商道簿记者，负责清算所有不合格的交易。\"屠刀突然抬起，刀锋直指林墨眉心，\"而你，林墨，是十万八千次轮回中...唯一拒绝'公平交易'的蠢货。\"

\"公平？\"林墨突然狂笑起来，道心核爆发出的金光与屠刀的威压硬抗，\"用无数世界的毁灭换所谓的'秩序'，这叫公平？\"他抬手一挥，商道天笔凭空出现，笔尖却不再是金色财气，而是缠绕着无数细碎的契约光点，\"在我看来，真正的商道，是让每个选择都有其价值，而不是用屠刀强迫别人接受你的'定价'！\"

簿记者沉默了片刻，屠刀突然斩落，掀起的气浪将账本内页撕出巨大的口子。林墨看得心惊肉跳——那被斩开的页面里，竟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摆摊卖灵草，赫然是药谷老者！\"看到了吗？\"簿记者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每个世界的存在，不过是吾账本上的一笔坏账，唯有毁灭才能...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