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舒雀乘

玫瑰

玫瑰

白瑶起来坐在床沿,手捂着脸,脚搭在床踏上,头昏昏沉沉,她还以为邵覃夜里回来了,热气吐在手掌里,耳旁似乎有脚步声,她把脸从手掌中擡起,眼中印入熟悉的人影。

白瑶做了一件前所未有过的事,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跨步迈过去,一把抱住邵覃,头埋在他怀里:“我以为昨天在做梦。”

邵覃双手高举,应该是手上有油烟,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不是做梦,起来吃早餐。”

“不是很忙吗?”白瑶像个大型挂件挂在邵覃身上。

“只剩尾声了,这个杀青,就是准备排练跨年的节目了。”邵覃干脆抱着白瑶的膝,把人整个举起来。

白瑶轻,邵覃这段时间也有在健身,于他而言并不难。

白瑶刹时失重,轻呼一声,很快适应过来,重心倚在邵覃身上:“要租舞房吗?”

“嗯,”邵覃抱着她走到客厅,把人放在地上,理了理她的头发,“去洗漱。”

“租舞房需要帮忙吗吧?”白瑶一副邀功的模样,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邵覃擡手,此刻也不顾自己手脏与否,只把她的脸一推,别开,双手从她身上撑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洗漱房里推:“不需要帮忙了,海俊他们已经安排好了。”

白瑶被迫前行,头艰难地往后看:“那我也要用你的舞房。”

“不好。”邵覃想也没想地拒绝。

白瑶讶异,语气里满是伤心:“你拒绝了我,你不爱我了,你变了。”

一连三句话像三座大山,压得邵覃半晌接不上话,他给她挤上牙膏,贴心地递到她手上,见她还瞪着他,他眉梢一翘,问:“是要我帮你刷吗?”

“你还没回答我呢?”白瑶不依不饶,要个解释。

邵覃错开脸,不看她的眼,最后在她的一再坚持下,瓮声瓮气地憋出句:“你在我会分心,练不好。”

白瑶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回答,她眼睛滴溜转了圈:“那我监督你。”

邵覃搓了搓她的头发,脸上满是败给她了的样子,道:“都可以,你想跟我一起练就一起,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分心。”

他斜斜靠在洗漱间的门框上,白瑶满嘴泡沫,突然口齿不清地说:“我们是不是该腾出一间屋装成舞房。”

邵覃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是可以。”

正当白瑶边刷牙边一本正经地构造舞房蓝图,只听原本倚在门框处人继续开口,“我是不是应该把东西搬下来了。”

白瑶一口的牙膏沫差点吞了进去,她吐进洗漱池里,用清水漱了漱口,还没来及开口,邵覃又道,“把上下两层打通,楼上做舞房和儿童房和工作室。”

白瑶抓中其中一点问题:“为什么儿童房要在楼上?”她没怎么经过思考,就问出了这句话,反倒全然没有去跟邵覃计较他们要孩子的问题,在她的观念里,这好像就是他们走下去顺其自然的一件事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有片刻失神,关于未来,她已经设想过是有他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