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舒雀乘

玫瑰与

玫瑰与荆棘

扬城和北城一南一北,不管是气候还是风俗都是大不一样的,扬城常年无雪,冬天羽绒服基本都不太用得上,加上今年是个好天气,太阳每天准点报道。

白瑶睡了个懒觉,迷迷糊糊中听到老太太来叫过她一次,她扭头哼唧了两句,也不知自己嘟囔了声什么,等睡醒大脑一片空白。

邵覃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床边空荡着,白瑶手撑在床沿,侧边已经没有余温,想来是已经起了一段时间。

她惺忪着眼,一手抓着头发,嘴里打着哈欠下楼,看到邵覃正在摘菜,刘姨在旁边细声细语地指导:“这个根要给它折掉,不然吃起来口感不好。”

白瑶立在楼梯上看了好一会,邵覃手速麻利,折断好长一截丢进袋子里,看得刘姨心疼不已,忙从袋子里捡出来,用大拇指甲盖比划着:“到这就好,能吃的,你这多浪费啊。”

老一辈的人都是苦过来的,勤俭两个字像是烙印,烙进了他们的生命,伴随他们一路走来的习惯是不会变的,白瑶从不会试图改变他们。

她走过去往邵覃身旁一坐,手自觉地摸过桌上的蔬菜,放在指尖转来转去,刘姨跟了老太太多年,或多或少几分老太太的脾气,眼里最见不得拿食物当玩具的人,当即道:“瑶瑶,要么就好好摘菜,要么你就去吃早餐。”

邵覃从她手上拿过青菜,低声道:“厨房有粥,还有煎包,你去吃点。”

刘姨见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容不得外人插嘴,只抿嘴笑笑,一副看透不说透的模样。

回来之后,两个人日子过得挺不错,白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在老太太家住了几天后,开始遭人嫌,老太太成天以邵覃为标杆督促着她。

逮着机会就叫白瑶学学邵覃跟她一起去晨练,不要睡到日晒三竿才知道起,原本白瑶还想着痛邵覃求救,只看到邵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扛着骂呆了几天后,她领着邵覃去林行知那里住了几天,林行知和许慷二老日子过得犹如高中生作息,时刻表那是一点都没变。

这二人光安排自己的生活便已是丰富多彩,这段日子更是赶着去置办年货,压根没空管家里来的两个小的,白瑶笑邵覃缺了表现的机会,邵覃只笑笑不予评价。

两人回来一周,白瑶看到邵覃脸明显圆了一圈,毫不客气地嘲讽他,邵覃也不甘示弱,捏了捏白瑶腰上的肉,只回嘴道,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便不信这个邪,直到站到称上还是不敢接受胖了这件事,直呼是家里的称坏了,干脆把称往床底一塞,美名曰眼不见心不烦。

许玥吟和白子贺除夕到家,几个老人又惦记了好几天。

林行知和许慷只得许玥吟一个女儿,大多亲戚又都在乡下,自年纪大了后,都是白子贺接到别墅过年,等到初二再回去,今年也不例外,别墅过年的人依旧不少,一定要说不同,那便是多了一个邵覃。

众人对新姑爷格外照顾,年夜饭还没开始就收了好几个红包,邵覃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茫然地看着白瑶,白瑶向来不客气,替他一把薅进口袋里,只说:“长辈的心意好好收着就行。”

看得白子贺白眼直翻,年夜饭吃到尾声,白瑶最后一口饭还没咽下去,门口就传来白音的声音,每年大年三十夜里,白音吃完那顿团圆饭总是第一个往白瑶家冲的。

只今年人还没踏进来,就喊了句:“姐夫。”

没来及放下碗筷的邵覃眉开眼笑,白音同长辈打过招呼后,只站在邵覃身旁,“新年好啊。”

她穿了件红色的毛衣,头发倒是乖巧的染了个茶黑,脸上的妆一点也不偷工减料,精致得不像话,她站在旁边不走,心里那点小九九白瑶门清,今年只不过这点主意打在了邵覃身上,她张口道:“明天才初一,你这是拜的哪门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