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第3页)
他也悄悄地去过剧院给过她惊喜,捧上一束她最爱的花,迫于记者,只敢搂着来又搂着回去,最后变成玄关的装饰品。
次年新年,邵覃进了组,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拍摄很紧,过年那几天也腾不出时间。
他满怀抱歉的同家里的长辈讲明原因,然后愧疚地抱了抱白瑶,觉得很抱歉,这一年新年两人又没能一起过。
白瑶只是笑了笑,道往后余生的每一年都还很长,不赶这一年。
刘海俊邵覃没让一起,毕竟他一年也没办法休息几天,这过年几天在克扣,也就坐实了“邵扒皮”的称号。
除夕那天,他白天的戏,夜里本打算一觉睡到天明,人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被抠门声督促着起来开门。
还没看清楚门口的来人,一个人呆着一股风就往他怀里一蹿,搂住他的腰不肯放,他抓住她的胳膊要拉开,怀里的人闷声闷气地开口:“这是要拉开我。”
他像是个重病难愈的人,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头重重的,但怀里的人是再也不想放开。
等到廊道的灯明了暗,暗了明,他怀里的人还是温热的,他才敢开口:“怎么来了?”
“想你了,”她抱着他的腰晃来晃去,脚跟来回晃动,“外婆奶奶也想你了,我寻思着既然大家都想了,干脆两车把人都拉过来了,我们住楼上,叫你去吃年夜饭,刘姨做好的菜,不过过来真的好久,原本还温的菜都凉了。”
他跟着白瑶上楼,小小的一间套房里,塞满了人,看到邵覃,七嘴八舌,中心思想都离不开:瘦了两个字。
填鸭式般吃了顿年夜饭,这是邵覃记忆里最好吃的一顿年夜饭。
原来被人爱,被人惦记着的感觉是这样美好。
他记得自己是个不爱哭的人,可自从认识白瑶之后,自己变得更敏感了,也更容易落泪了。
白子贺带着许玥吟过二人世界,两边老人则由邵覃和白瑶抽空带着在周边逛逛。
年初四那天,组里放了天假,白瑶在白子贺和许玥吟面前表达强烈不满,一清早就带着邵覃遁地逃跑。
拍戏的地方是个古城,外地人居多,街上铺子关了许多,前些夜里放过的烟花爆竹也没来得及收拾,满满当当铺了一条街,他们俩踩着红色的爆竹,咯吱咯吱的,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硝烟味。
邵覃与白瑶十指紧扣,在正方形的砖块上迈着相同的步子,长街两旁的树木只剩下的枝桠,阳光洒下来,大片大片的笼住斑斑驳驳的老石板房
两个人不需要说太多话,只依偎着,就懂得彼此。
欢喜厚厚地,一层层地包裹着他们。
邵覃有一瞬恍惚,他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