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第2页)

百秋心里一惊，他看向母亲，这个本应该是幻境中的妇人现在好像变得有血有肉了起来。

“我想对于那个幼崽来说，是蛮荒将他养大。”他知道“母亲”说的幼崽就是他，他看着面前的妇女眼神有些恍惚，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人是真人，“我想出于幼崽生存的本能，他们会更相信将自己养大的蛮荒，因为他的父母选择了将他抛弃，如果说这个幼崽连将他养大的人都不相信的话，这未免有些太细思极恐了些。”

“那如果有一天，蛮荒的人让那个幼崽与自己亲父母拔刀相向呢？”

“母亲，我不知道，我不是那个幼崽，我又怎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但是如果是我的话，那我肯定会先报养大的恩情，毕竟人界中流传过这句话，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余顷往旁边倒了一下，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他阴恻恻的附在百秋耳边说道，“你猜你现在见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百秋突然瞪了他一眼，伸手要卡住他的脖子，但是被余顷轻飘飘的躲了过去。

“你......”

“可惜你没有机会问他们了，嘘，安静，看外面，黑水漫天，好大的冤情呢，你猜你们族人有没有参与这场惨案。”

余顷笑着和三人一起消失，与此同时百秋似乎注意道妇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很多种不同情绪，但是唯独没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所以这是假的，不对，如果是假的，那她问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消失的前一刻，他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内心，扯着嗓子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是即不是，不是即是，是与不是其实没有那么重要，阿秋啊，你记住你回答我的话，不知事情原貌，不给正误立场回答，你知道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做就是了。”

“如果做不到呢？”百秋看着男人，他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长辈对晚辈的赞同，那他真的就是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吗，百秋不知道，他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