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猜想(第2页)

涂虚沉思片刻：“可行。”

陆剑道：“那魔族该如何？”

确实，魔族才是难啃的硬骨头，但是秋楚在意的是，“天界上位神不死不灭，依赖人类信仰而生，我研究了很久还是搞不懂为什么魔族可以杀了上位神？”

她见过谢崖，那位恶欲之神诞生于人类心底最卑劣的愿望，他的诞生就是为了实现那些见不得光的愿望。可是他沉寂在崖底什么也没有做，那些信仰没有让他比当初六界混战时更强大，却还维持着他的永生和一如当初的实力。

有信仰，所以他不死不灭，那上位神凭什么死？

秋楚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是魔族分走了神的信仰，就好比好的神明和坏的神明。信仰神的人想要发财，他会自己努力去赚钱，获取应得的富贵。信仰魔族的人想要发财，往往会使用一些过界的手段，比如杀人越货，又比如偷、抢、骗？魔神杀死了上位神也只是邪恶短暂的胜过了正义。”

冷玉轻笑道：“秋楚姑娘的分析很好，可是我们没办法回答。”

“为什么？”

“当初六界之战对六界造成的损失巨大，天都塌了更何况人间？那场混战几乎摧毁了当时的人类文明。后面勉强重建却也是天灾人祸一件接着一件，导致人类文明差点断绝，所以人族关于六界混战的藏书，包括更之前的藏书，基本上是没有的，仅有的一些也是靠着考古和查证。人类对于六界混战以前，称得上一无所知，全靠口口相传的故事和传奇。”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她许多关于六界混战的书籍都是在揽月楼的藏书中看到的。

“信仰？文明？”凤辞偏了偏头，神色有些疑惑，远古传承的记忆中似乎有些什么模糊的记忆，但是他却想不起来。

不应该会这样，血脉传承只要仔细想的话，就能从古老的血脉里找到答案，出现模糊不清的情况，那是血脉断绝才有的情况。

有人抹去了它们刻在传承中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

他安抚下来这一带的妖族血脉暴动后也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仙盟有了新的命令，最近要对人间的妖族进行妖口普查。他从做登记的黑户小妖怪口中得知，仇衍的修为这三十年来不仅没有长进，反而退步了。这个小妖怪是从七神岭偷渡过来的黑户，就是因为觉得妖界气氛剑拔弩张很危险，所以来到了相对安全的人间。

仇衍妖力和神力的退步，让其他不满他的妖王和他说话时更不客气，甚至有联手对付他的趋势。

可是妖力减弱的仇衍却更加坚定了攻打人间的念头，甚至想联合魔族。

这是为什么？

他不是有神力加身吗？怎么会变弱呢？

不对……

神会死。

神也会变弱。

能让他们变弱的，是人类的信仰之力。

凤辞突然想通了什么，他带着秋楚逛遍了大街小巷，跑遍了周围好几个城池，发现了一个事实。

经过几百年人类社会的进步，人类学会了提升自己来满足自己需求，而不是祈求神明。以往随处可见的神庙、神殿、寺庙现在都难得一见。

往常，老母亲思念远在他乡的游子，会祈祷爱子晚上入梦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