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劫修楼顶的茶杯

第一幕山村立足第7章 危机四伏1(第2页)

围观的百姓顿时骚动起来,几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毫不犹豫地挡在观门前,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清微观的信任与守护的决心。身后跟着拄着木棍的老人,他们虽身形佝偻,却如古老的松柏般坚定。隐鳞军士卒则默默按紧了腰间的木柄短刀,这些兵器虽刻意保持着陈旧模样,但刀柄上刻的防御符却在阳光下隐隐发亮,那光芒如同他们心中的信念,虽微弱却顽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守护清微观的决心。

“校尉大人既带了公文,王某自当配合。”王凡神色镇定,突然扬声,目光扫向围观的百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沉稳与自信,“但求大人容我问三个问题:其一,供状上写着‘收纳贼兵三千’,可清微观连伙夫算上才五百人,诸位乡亲可曾见过三千贼兵?”村民们纷纷摇头,那动作整齐而坚决,几个常来送粮的豪族管家也低声嘀咕:“我等每月送粮,观里丁口分明可数。”

“其二,”王凡从容走到木匣前,弯腰捡起一把黄巾军刀,仔细端详,只见刀柄处的刻痕还带着新鲜木茬,犹如新生的伤口。他轻轻抚摸着刻痕,仿佛在触摸着阴谋的脉络,“真正的黄巾刀在战场上砍过百八十次,刀柄早该包浆,这些刀的刻痕却像新凿的——”他突然目光如电,指向校尉亲卫,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对方的灵魂,“这位军爷腰间的佩刀,刀鞘磨损程度与这些‘贼刀’一模一样,莫不是从同一处兵器铺买的?”

校尉的脸色瞬间铁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亲卫下意识地摸向刀鞘,却触到王凡暗中贴上的“显形符”,刀鞘上隐约浮现出“济南兵器坊”的标记——那是兖州太守刘岱直属的作坊。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哦”声,如同波浪般传开,几个豪族代表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对这场闹剧已然心中有数,他们深知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最要紧的是其三。”王凡转身面对官军,从袖中取出一叠帛书,神情庄重,那帛书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承载着清微观的命运。“这是青州、济北各郡县百姓按了手印的文书,都能证明隐鳞军从未劫掠,反而护着百姓春耕秋收。”他特意让赵铁柱捧着文书从人群中走过,露出最上面那张——济北相鲍信的亲笔信,称赞隐鳞军“守土安民,可当州郡臂膀”。鲍信,这位在乱世中有着卓越见识和正义感的人物,他的书信无疑是清微观的一道有力护盾。

校尉的目光扫过鲍信的印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两下,如同吞下了一颗苦涩的果实。鲍信是兖州大族,与刘岱面和心不和,这封书信若呈到朝廷,足以让刘岱的指控站不住脚。他突然瞥见王凡袖口露出的半片玉牌——正是青岚观交换的信物,顿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叫嚷起来:“你与泰山妖道私通,图谋借灵草妖术惑乱百姓,这玉牌便是证据!”

“此牌乃青岚观馈赠的灵草凭证。”王凡举起玉牌,阳光下可见背面刻着的“灵田”二字,神色坦然,宛如澄澈的湖水,“我清微观与青岚观互通有无,种出的灵米分给周边百姓治病,兖州府难道连治病救人也要治罪?”他向围观百姓使了个眼色,几个曾受益于灵米的村民立刻哭喊起来:“大人要断了我们的救命粮吗?”那哭喊声响彻四周,充满了对不公的控诉和对生存的渴望。

局面渐渐僵持时,山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仿佛是命运的又一次拨弄。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汉子飞马而来,腰间悬着的兖州刺史府令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且慢!刺史大人有令,着王观主随本差回兖州府,当面分辩。”他凑近校尉耳边低语几句,后者的脸色从青白转为铁青——显然,刺史府得知鲍信的书信后,不得不改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