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裂海归舟(第3页)

“我们本不该是敌人。”叶天走向雾墙，混沌气化作桥梁连接两半烛阴眼，“三百年前我斩落烛阴眼，是因为相信众生无需被时光操控；如今我选择融合，是因为明白——真正的自在，从不是毁灭过去，而是让每个选择都有存在的可能。”

尾声：双生瞳的黎明

当两半烛阴眼在雾墙中相撞，血色雾墙化作万千灵蝶，每只灵蝶都带着各宗门修士的记忆碎片——丹谷祖师与血魔宗圣女的定情玉简、器宗首座为保护弟子自愿被机械核心囚禁的残念、还有妖庭圣女阿璃在沉睡前刻下的最后预言：“双生瞳合，万宗归寂；九瓣花开，自在新生。”

天下宗议事殿的青铜鼎重新燃起清灵之火，各宗门修士惊讶地发现，心口的血印已变成烛阴眼与竖瞳交织的纹章，灵脉不再互相排斥，反而能感知到其他宗门的灵韵——丹火能温养血灵，剑气可梳理花藤，就连最难以融合的妖力与仙灵气，也在混沌气的调和下泛起微光。

唐龙坐在舰首，望着重新闭合的苍梧海雾，忽然发现吞金棍上多了道新纹路：烛阴眼与竖瞳环绕的混沌纹。他灌了口从巨舰密室顺来的灵酒，酒液在口中化作温暖的流光，竟能清晰看见自己的灵脉——那是条盘绕着烤鸡与酒壶的光带，末端连接着天下宗中央的忘川花树。

叶天站在阿璃的水晶棺前，发现她眉心的竖瞳终于睁开，眼中倒映的不是时光或混沌，而是天下宗修士们互相扶持的身影。棺盖自动开启，阿璃指尖的花瓣飘落，化作三十六片灵叶，每片都刻着不同宗门的真名——没有正邪，只有“丹谷”“血魔”“百花”……以及最中央的“天下”。

而在时光长河的某个支流，戴着完整烛阴面具的男子凝视着这一切，忽然摘心多了道由沙漏与竖瞳组成的印记。他抬手轻挥，河水中浮现出更遥远的秘境：布满星轨的祖巫神殿、倒悬在云海中的新妖庭、还有座刻着“自在”二字的无名碑——那是叶天尚未踏足的未来。

（第二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