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占城“鸿门宴”(第2页)

陈宜中后退半步,使劲摔碎了手中酒盏,琥珀色酒液在青砖上蜿蜒如血,等了半晌,提前埋伏的刀斧手却并未出现。

张世杰大笑,“城门已开,我大宋精锐已接管占城守备,先生早已命人收拾了你殿外埋伏的刀斧手,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

幼帝忽然指着他腰间玉珏:“陆爱卿,他的玉珏有裂痕,像朕打碎的琉璃盏。”

“陛下明鉴!”韩信踏前一步,手执腰间断枪,寒芒映得陈宜中面如土色,“鬼哭屿的海盗们早已供认,你与曾延命他们劫杀宋民,献童男童女给元寇,换得甲胄兵器。”

“一派胡言!”陈宜中色厉内荏,却见一旁的海盗头领从怀中掏出一份染血的文牒,正是他与张弘范的密信。

陈宜中颤抖着跪下,“陛下饶命!老臣愿献出占城全部金银粮草!”

幼帝对韩信说道,“如何处置,但凭先生做主。”

韩信对幼帝作揖后说道,“谨遵陛下令,罪臣陈宜中,占城所属早已是大宋囊中之物,你私通元军,罪无可赦,但念你曾为宋臣,某允你全尸,暂时收押。”

他转头对张世杰,“将陈宜中软禁于望海楼,派人严加看守。”

是夜,占城粮仓打开,城内军民分到了热腾腾的米饭。

走出王宫时,海风卷起幼帝的披风,露出里面新绣的“山河永固”四字。

新兵望着陈宜中被拖走的狼狈背影,忽然想起“老熊”说过的话:“贪官比元寇更可恨,因为他们啃的是自家根基。”

“先生,”他握紧手中雕翎箭,“为何当时不杀了他?”

韩信望着占城百姓偷偷探向这边的目光,压低声音:“杀一人易,收民心难。且暂留他一日,明日让城中百姓看看背叛大宋的下场。”

他摸出从陈宜中书房搜出的密档,“明日同时会将陈宜中等人的罪证公示,占城百姓自会明白,大宋为何而战。”

暮色浸染王宫飞檐时,新兵看见韩信独自登上望海楼,手中铜钱在指间转动,映出天边如血的残阳。他忽然明白,这一仗,赢的不只是占城,更是人心。。。

翌日,处决陈宜中等人后,宋军营帐。

韩信展开海图,指尖划过占城至中原的航线,“文丞相,烦请你撰写《劝农书》,晓谕占城百姓,大宋将在此屯田兴学,开矿冶铁。”

文天祥点头,“某当亲书,让百姓知道,大宋不抢不掠,只望与民同治。”

张世杰指着海图上的“吕宋”,“先生,某欲派船队前往吕宋等地,联络当地土王,互通有无。”

韩信赞许,“善。可带瓷器、丝绸前往,换其战马、铁器、粮草等物。”

工匠营内,老匠正带领学徒改良火药,“这是崖山之战留下的火药配方,若能提纯硝石,威力可增三倍。”

新兵抱着一捆竹简跑过,竹简上写着《梦溪笔谈》摘要,“先生,活字印刷术的模板刻好了!”

韩信接过模板,指尖抚过“忠”字,“速印《大宋律法》,分发给占城百姓,让他们知道,大宋以法为纲,以民为本。”。

月余,占城的海风裹着稻花香,掀开农田竹篱上的草帘。

韩信蹲在田埂上,指尖捏起一撮新翻的红土,细碾间露出混杂的腐叶:“老丈,这土是施了鱼蛋白?”

扶着曲辕犁的老农直起腰,皱纹里嵌着汗珠:“先生好眼力!咱按朝廷说的,把杀鱼剩的杂碎埋进田垄,这一茬比今年前两次多收三成稻穗!”他抬手用袖口擦汗,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崖山之战时百姓为宋军祈福的信物。

韩信接过犁柄,深衣下摆扫过嫩绿的秧苗:“赵佗在南越教民耕种,用的便是‘耦犁法’。

如今咱们改良曲辕犁,铁犁头加了熟铁淬火,深耕尺半不成问题。”

犁铧入土,划出一道湿润的垄沟,惊起了几只蝼蛄。

远处,副将骑马而来,甲胄上的银枪缨穗沾着草屑:“先生,工坊已炼出精铁,可铸神臂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