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十年开拓西南烽火(第2页)
柴荣望着帐外飘扬的“周”字大旗,忽然笑道:“就依先生,朕也会配合先生施攻心之计。”他随即命人建立医舍,起草《讨蜀檄文》,细数孟昶罪状,并承诺入城后减免赋税,开仓赈济。
后周军营医舍内,李重进袒露着上身,坐在胡床上,任由军医笨拙地擦拭伤口,却忽然瞥见张仲景掀帘而入,腰间的青铜医铃随步伐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大帅这伤。。。”张仲景目光落在李重进腹部狰狞的刀伤上,眉头微蹙。伤口周围已泛起红肿,显然因连日征战未得妥善处理,有化腐之象。
李重进却拍着结实的胸膛大笑:“不就是道口子。”他故意挺了挺腰,伤口牵扯得皮肉翻卷,渗出丝丝血珠。
“胡闹!”张仲景快步上前,挥手斥退战战兢兢的军医,从药囊中取出琉璃瓶,“当年你气血方刚,如熔炉之火,尚可抗邪。如今已过四旬,脏腑渐虚,若再轻忽,必留后患。”
瓶中烈酒倾泻在伤口上,李重进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强撑着骂道:“好你个张神仙,这酒比某帐中珍藏的烧刀子还烈!”
“此乃北疆烈酒,消毒拔毒之用,比寻常米酒强上三分。”张仲景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炙烤片刻,“当年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需用麻沸散止痛。今日贫道便以针代药,大帅可敢一试?”
李重进挑眉:“某连死都不怕,岂会怕几根细针?”
银针如流星般刺入足三里、血海等穴位,李重进只觉伤口处的疼痛竟如潮水般退去,不禁惊讶:“先生这针,神啦!”
张仲景一边施针,一边解释:“此乃‘痛痹十三针’,通经络、止疼痛。但大帅需切记,三日内不可沾冷水,不可动怒,更不可饮酒。”
“不饮酒?”李重进瞪大双眼,“先生这是要某的命!”
“若想多活十年,便忍忍。”张仲景从药囊中取出一团青黑色药膏,“此为‘拔毒生肌膏’,以地榆、黄柏、血竭等十余味药材熬炼而成,可祛腐生新。”
药膏敷在伤口上,清凉之感蔓延开来。李重进低头看着张仲景专注的神情,忽然想起坊间传闻:这医者曾在长沙瘟疫中,以一人之力挽救数万生灵。
“先生为何对某如此上心?”他忽然问道,“某不过一粗人,死不足惜。”
张仲景抬头,目光如炬:“在贫道眼中,众生平等。大帅乃国之栋梁,若有闪失,陛下失一臂助,百姓失一屏障。”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柴荣的声音随之响起:“老黑伤势如何?”
李重进刚要起身,被张仲景按住:“陛下勿惊,大帅需静卧。”
柴荣走进帐中,见李重进腹部敷着药膏,不禁皱眉:“老黑,你何时才能学会小心?”
李重进咧嘴一笑:“陛下放心,某这身子骨,再打十年仗也无妨!”
张仲景却正色道:“陛下,大帅需静养十五日,期间不可骑马、不可负重。蜀地山路险峻,还望陛下另派良将督军。”
柴荣沉吟片刻,点头道:“便依先生所言。老黑,你且安心养伤,待痊愈后,朕还有更重要的差事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