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二更合一}
◎他的姑娘是真的不好哄◎
“少侠,还要再劳烦您管控下马厩。”祝温卿着急地说。
她从小深受镇国公的影响喜欢养马,加上她一直在外游历,马是必不可少的出行工具。
她的马厩里好几匹马,可突然这些马像是发疯似的,不受人控制,还踢伤了两个奴仆。
不得已,祝温卿连忙让人去请影。
影冷冷地,没有说话,翻身跃进马厩里面,在祝温卿注视下,一手拉住一匹马的缰绳,用力将马牵引住,脚下动作飞快,直接就往另外两匹马的方向奔去。
不出一会,马乖顺地排排关在马厩里,看得下人佩服不已。
祝温卿松一口气,上前道谢,欲多给他结些工钱。
冬眠前贴在祝温卿耳朵旁,道:“姑娘,看马厩的马夫被马踢伤了,怕是......”
冬眠为难地看着祝温卿,余下的话没有再说。
祝温卿心里长叹一声,目光看向影。
男人身子很高,肩膀宽阔,一看就是让人会安心的那种。
祝温卿想了下,往前走了几步,站定距离影几步远的距离,开口问:“不知少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影摇头,他整个人看上去无欲无求,像是走到哪里算哪里,或者就这么一直漂泊下去。
“我家马夫被马踢伤,不知少侠可否多逗留几日,帮小女子管理下马厩?”
姑娘声音清丽,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
很少有人拒绝祝温卿的请求,祝温卿也从未以此为傲,只是现在事发突发,祝温卿急需有能力的马夫。
而眼前的男人,祝温卿还真没有把握他是否会答应。
“少侠,工钱方面您不必担心,我以每日双倍的工资结算。”
听到钱,影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澜。
男人眉眼一擡,祝温卿看见他的桃花眼笑了下。
“可以。”惜字的他很吝啬地吐出两个字。
祝温卿顿悟,钱真是个好东西,连他都为钱屈服。
了却一件大事,将影安排到一处耳房。
回去的路上,冬眠忍不住开口:“姑娘,你对这个影太信任了吧!”
和影相见,总共不到一日,就许下高价。
冬眠很不认同。
祝温卿没有反驳,垂头深思,不一会,她擡头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个人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她就是敢信任他。
“宁青,你觉得我能信任他吗?”祝温卿倏地问暗角里的宁青。
宁青借助月色露出半个身子,思考半晌,点了下头。
冬眠诧异,宁青怎么也认同姑娘的话!
“你看宁青都认同了,你就不要太担心了。”祝温卿道。
秋蝉在旁边附和:“我也觉得姑娘说的对。”
冬眠无法,只能放任他们。
深夜,影出来放水,看见厨房一角油灯还在亮着。
他走过去,冷不丁看见守在灶火前犯困的祝温卿。
姑娘拿着蒲扇一下一下扇着,下颚搁置在左手手背上,整个人可爱又迷糊。
他看着看着,慢慢就笑了出来。
倏地,姑娘睡着,头就要往下载,他心里惶恐,下意识冲进去扶助姑娘
。下一瞬,姑娘也被自己吓一跳,惊醒过来。
姑娘迷糊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蒸锅噗噗冒着烟,姑娘一下就着急忙慌起来,看着他心里发软。
怎么还是这么马虎。
他想着,面具之后的嘴上挂着浅浅的笑。
可当他看清蒸锅上的东西时,笑容顷刻消失不见。
是荷花酥!
她为姜肃杨做的荷花酥!
他拳头握紧,呼吸困难。
他的姑娘真的要离开他了吗?
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他转身就走,却被祝温卿发现,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饿了?”姑娘眼睛惊亮晶亮盯着他,他想走的脚步硬生生停下。
这样的眼神,他舍不得走。
“我这里有刚做好的荷花糕,你来尝尝。”姑娘甜甜地说,将身子让开,露出后面卖相极好的糕点。
“吃吃看?”姑娘又催了一遍。
他想起他过生辰礼时,祝温卿做的长寿面。
她就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把食物外观做的很好看,可吃起来能跟她的外观相差十万百千里。
“你不擅长下厨,居然在为了他下厨!”心里的嫉妒源源不断升起,话没有控制地说出来。
祝温卿一愣,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擅长下厨?”
这件事,只有很亲近的人知道。
祝温卿细细凝视着他,他心里慌了半寸,又镇定下来。
“今日偶然听姑娘身边的丫鬟说的。”
祝温卿回想着在山顶春池时,秋蝉吐槽过一点。
祝温卿收起打量的眼神,转身拿了几块荷花酥放在盘子里,递到他跟前。
“那你尝尝,我学了好久。”
“学了好久”四个字像一把刀扎进他心里。
可是,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祝温卿水眸无辜,不知对方为何这般看着她,两人对视良久,男人还是残忍拒绝她。
“不吃。”
祝温卿心里叹口气,在他这里,她总是碰壁。
祝温卿弱弱应了声“好吧”,将荷花酥拿了回来,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可是把今日摘的荷花全部都用了。”
她真的不太擅长下厨,摘了那么多荷花,最后能做出来的只有这十个。
真的尽力了。
祝温卿想着,要不自己吃一个吧,刚准备吃,外面吹进来一阵狂风,祝温卿愣住,看见把她所有的荷花酥吃下的影,她连忙叫停。
“不能全吃!不能全吃!”
可男人就是不听劝,甚至她说话声音越急,男人吃的越快越猛。
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祝温卿想护住,伸手去拿,男人比她快一步,一口将最后一个和花酥吃进肚子里。
“你!”姑娘气地瞪他。
他倒没脸没皮起来说:“姑娘,临时饿了,没有控制住,还望姑娘体谅。”
怎么体谅?已经没有材料能做出新的和花酥。
明日姜肃杨铁定是吃不到。
祝温卿着一口气,哀怨看他一眼,随后问:“那味道究竟怎么样呢?”
男人露出回味状态,思忖着道:“还需进步。”
好吧。
倏地,她看见男人左手手腕处佩戴着一串珠子,珠子颜色深,让她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她问:“你左手带的是什么珠子?”
话音还未落,男人直接把手背到身后,右手将左手的桃花串摘下,快速将桃花串藏进衣袖里。
“姑娘看错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会佩戴什么珠。”
不,她看见了!
祝温卿让他伸出手来,他听话将左手伸出来。
没有?
“把你右手腕也伸出来。”
男人也伸出来。
两个手腕都干净的很,没有珠子
。真不对呀,她分明看见了。
“姑娘,许是你太困看走眼了。”男人提醒着她。
的确天不早了,快要午时,或许真是她看差了。
躺回床上的祝温卿还在回想着,她不应该看走眼,她真的看到他手上带着串,那颜色......
不知怎么地,祝温卿想到桃花木,那很像是沉淀下来的桃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