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起身洗漱完,去隔壁发现孟朗还在睡,打算先去外面买个早饭填饱两个人的肚子。两客汤包两笼烧麦,三个奶黄包,再加两碗咸豆花。
坐到早餐摊位上,汪明诚对着豆花撇着嘴,陆一飞只好去给他换了碗甜的。饿得狠了,陆一飞一个人就解决掉大半,正腆着肚子打嗝,一个眼熟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严警官?”
“是我,陆同学,一部分人不同意我这么做,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将我们警方已经确认过的案件细节和情况共享给你,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办案。”对方声音难得的局促,似乎并无把握他能同意。
想也是,知道得越多风险也就越大,而且好不容易洗清了嫌疑,一般人谁还乐意趟这趟浑水。
但陆一飞之前已经想清楚了,不如说并非他的责任心驱使他这样做,冥冥之中仿佛总是有人不断把他往事件旋涡中心推去。
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陆一飞又闪现了昏迷前的那个想法,“刚好我也有个想法要跟你们说。”
怕凶手一直躲在幕后,严警官不敢贸贸然将他约在派出所里,怕打草惊蛇,明明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指向凶手。如果让凶手觉得路一飞频繁接触他们获得了线索,很可能让凶手躲起来或是刺激他对知之甚多的陆一飞动手。
挑了学校附近的一个网吧,要了个包间。网吧里充斥着各种游戏音效,绚丽的人物招式照的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嘴里大呼小叫地招呼队友、部署战术安排,一片嘈杂,倒是很难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严长海看他把汪明诚也带来了愣了愣,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在陆一飞再三保证他表哥不会吐露一个字之后,才默许他在场。
包间里空调开的很热,陆一飞脱了外套之后,帮着汪明诚把过紧的派克大衣也脱了挂在游戏椅上。
严长海来了不久,茶水的颜色都还没变,茶叶自在的漂在水杯中央。而茶杯的主人,捡了些最近的进展说了,然后将尸检报告和凶手为同一人的事实,再将案件的细节一一陈述了一遍,尽量不加上自己的、警方的推测。
“听了这些,你有什么想法?”
陆一飞挠着下巴,摇头。
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大脑有什么过人之处,从小到大逻辑思维能力也没有比其他人强,何况就连警方都尚未摸到那根藤。
“让我自己想太难了,就像一道数学客观题,只给了题干,没给问题和选项一样。不如说说你们的推测,我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严长海点点头,让一个从未经历过刑侦案件的学生来提出想法确实有点异想天开,遂抛出了自己的两个疑点。
一是两个受害人的联系或者说是共同点,凶手为什么挑这两个人下手,既然不是跟受害人直接的恩怨,那凶手的筛选条件是什么;
二是凶手对于两个受害人的杀人手法,造成死亡的致命伤明明相同——都是胸口利器伤毙命,过程却迥然不同,按时间顺序来看,像生疏到熟练的一般过度,奇怪之处在于,就两个受害人就完成了凶手杀人手法从生疏到成熟的转变。
如果说是因为男女的力量不同,使得凶手面对柔弱的女性更容易下刀子,倒是勉强说得通,但总觉得有违和的地方,第一个受害人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大大小小20多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