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出天外焦糖布丁

第88章 88(第2页)

西门吹雪:“当日你说于南海之中悟剑,我幼时居于塞北,便是在大漠中参悟的剑道。”

叶孤城:“难怪。”

大海以水容纳万物,看似平和安闲,实则缥缈不定暗藏杀机;大漠是另外一个极端,空旷辽远,孤寂直白,杀机四伏令人望而生畏。

叶孤城:“昔日读书,也曾好奇问过父亲:羌笛何须怨杨柳,玉门关外分明是黄砂故道,何来黄河远上?”

西门吹雪看向他:“如今,却是懂了。”

叶孤城:“后来偶得古籍残卷,才知当年明明是‘黄砂直上白云间。’”

原来,羁绊早已注定。

塞北昼夜温差极大,日落之后温度骤降。叶孤城有伤未愈,观过日落便回到住处。

屋外夹墙里燃起碳火,连着屋内的暖炕,很快整个室内都暖和起来,将寒风隔绝在外。塞北的屋子大多以木为骨,泥为墙,开间极大,毫无遮蔽,与中原南方喜爱分隔小室的造法很是不同。

洗沐之后,叶孤城终于洗去一身风尘,披了一件四经绞罗的素丝里衣,只罩了一件轻薄道袍斜躺着翻看西门吹雪带来的古籍。

夜里风吹得格外响。

“北风已起,明日大雪将至。”西门吹雪披着一头半湿的头发进来,将一只托盘放在软塌边的几案上,打量了男人面色几眼,“今日最后一次换药。”

叶孤城笑着看他:“庄主乃真国手尔,只怕比之京城太医院里的御医也只强不弱。”

西门吹雪:“医术再高之人,心中对所医之人有了畏惧,写方拿针的手,也便不稳了。”

“正是如此。”叶孤城心中升起果然是知己的感觉,起身解去外袍,重新伏在炕边,露出深红色正在愈合的伤口。

上药的过程平静安闲又有条不紊,用雪白的生绢重新包裹胸膛的时候,叶孤城已经被热气蒸得昏昏欲睡。他疲懒不肯动弹,便由着男人单手托起他的腰腹,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身前卷裹绢丝的窄布。

只是这样一来,二人便几乎紧紧靠着,胸膛贴着腰背。半干的长发被随意束着拘于枕头一侧,整片修建的背便这样露昏黄的灯火中。

西门吹雪的眸色渐深,将手掌印在男人的脊背的凹陷处,以拇指慢慢摩挲。

陷入沉眠的人“唔”了一声,鼻音中就带了点疑问的意思。

西门吹雪替他慢慢扳正侧躺着,用轻薄的褥子盖住这人,低声说:“睡罢。”

叶孤城闭着眼睛,还在强行挽留神志:“夜深,你可是还要回教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