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凌寒浅浅开依然觉得寒冷

凌寒的那些年(2)

灵堂的白幡在风中翻飞,凌寒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吊唁者——没有她。

 

那个总在爷爷膝前撒娇的丫头,那个被老人视若亲人的\"丫头\",竟缺席这场最后的告别。

 

他猛地冲出灵堂,泥泞的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丁家破败的木门虚掩着,推开时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

 

她母亲告诉了他残忍的真相。

 

等凌寒回过神时,派出所的民警正掰开他血淋淋的拳头。

 

再回到灵堂时,香已经烧了一半,凌寒沉默的直挺挺跪在蒲团上,孝衣沾着泥和血。

 

供桌上的照片里,爷爷笑得慈祥,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这丫头倔得很...\"

 

葬礼后,父母连夜带他回了老宅。

 

回到老宅,凌寒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丁浅的事,你们参与了多少?”

 

父亲皱眉:“你还在想那个丫头?她早就——”

 

“我问,你们参与了多少!”凌寒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母亲慌忙拉住丈夫,勉强挤出一丝笑:“小寒,你冷静点,我们只是……只是不希望你被耽误。”

 

“耽误?”凌寒冷笑,“所以你们收买医生伪造精神病证明?所以你们挑中王麻子那种人?所以你们偷走我的手机、护照,切断我和她的联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如刀,“你们想毁了她?”

 

父母沉默着。

 

凌寒闭上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早该想到的——丁父那样贪财暴戾的人,怎会轻易将女儿贱卖?

 

除非有人给了他无法拒绝的价码。

 

而能精准选中王麻子这种恶徒的,除了他那对“深谙人性”的父母,还能有谁?

 

凌寒将自己反锁在房间。

 

母亲起初不以为意——她娇生惯养的儿子,饿一顿就会服软,可三天过去,房门依旧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