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奴爱吃土豆和辣椒

第79章 戏写红签诗埋祸根(第3页)

南官秋见他嘴甜,平时就爱吃他这一套,于是将红笺递于他,笑骂道:“我们家睐娘岂是你们村的目不识丁的姑娘可比?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好好作诗,待她对你上了心,让她见见你的真容,好好打扮打扮,厚着脸皮多纠缠几次,我就不信她还扛得住?只是便宜了你这小色鬼!”

潘仁也顾不得她说什么,忙打开红笺细看,见是一绝句,后有“画奴戏草”四楷书。

南宫秋道:“画奴,是睐娘小字,这红笺可为潘郎良媒也。”潘仁大喜,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作一首迷倒小娘鱼的诗去,就忙忙地对南宫秋作揖退出园门。

南宫秋见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略酸。想当初,她新丧夫,一人居于言家一所大院子,每日除晨定省便觉憋闷无聊。她嫁妆里有别院,为排愁闷,偶尔过去居住。潘仁是言家亲戚,算是表亲,不知怎么就去了她的小院说些有的没的。潘仁能写诗吹箫,会哄人开心,常有事无事上门请见,每每说些撩拨勾引的话,被南宫秋呵斥,他也不怕。时间久了,南宫秋被他年轻俊秀的外表,能诗会文甜言蜜语所惑,便有了奸情。她常常住在别院,不愿回言家祖宅居住。言家或有所察觉,干脆让她搬出言家,她也乐得和潘仁偷偷成就一对野鸳鸯。

她身边服侍惯了的奴仆也带在身边。她觉着言家人对她不差,从未想过这些伺候她多年的奴仆有什么问题。

她内心是矛盾的,也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睐娘落入潘仁桃色陷阱,痴痴地坐着,一张帕子。

睐娘被姑母抢走了那张红笺,在屋里又恼又悔,怪自己猛浪,姑母私事关她何事,左不过父亲建好精舍,她便归去。姑母收留这半年,给她锦衣玉食,半点不缺,听说鞑子南下的兵祸让姑母店铺损失巨大,姑母也是靠着嫁妆老底子撑着。姑母应该不会给外人看吧。若是被外人看到,不会,不会,姑母待她如女儿,又如何会害她呢。

潘仁拿着睐娘的红笺,凝神片刻,铺开一张宣纸,刷刷写下一首诗。吹干纸,得意地看了又看,仿佛看见睐娘为他的才华而倾倒,嘴角扯出一个恶意放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