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莺之星的碎片(第3页)

「你早就认出我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哽咽。男人沉默片刻，松开她站起身，打火机再次亮起，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去地下车库，三点整。」他扔给她张黑色门禁卡，转身时，知意看见他后颈有块淡色疤痕——正是当年被房梁砸中的位置。

宴会厅重新亮起灯光时，知意站在洗手间镜子前。她摘下锁骨链，用发卡撬开端头，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u盘——母亲坠楼前塞给她的，说是「能救孟家的东西」。水流声中，她听见隔壁隔间传来压低的对话：「孟宴臣今晚必须拿到那份报告，否则火灾真相...」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云深老板的消息：「不要相信孟宴臣，他母亲的死，和他父亲有关。」知意盯着屏幕，想起孟宴臣刚才抽烟时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他袖扣上的「yc」或许还有另一种解读——「young cer」，孟母病历上的诊断缩写。

凌晨三点，地下车库空无一人。知意握着门禁卡的手沁出汗，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黑色宾利停在她面前，后座车窗降下，孟宴臣指间夹着支燃烧的白玫瑰，火光映得他眼尾发红：「上车。」花瓣落在真皮座椅上，像滴凝固的血。

她刚坐进车里，就被拽进他怀里。男人按住她手腕，袖扣划过u盘接口：「我母亲临终前说，老宅的玫瑰窗里藏着真正的夜莺之星。」他的声音贴着她耳垂，「而你，是唯一能打开它的钥匙。」知意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突然想起母亲设计稿背面的字迹：「当十二颗星芒聚齐，玫瑰窗将指引真相。」

宾利驶入雨夜时，知意看见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眼尾红得像沾了胭脂，发丝凌乱地缠在他袖扣上。孟宴臣突然伸手替她理头发，指尖划过她后颈疤痕：「当年没问你名字，现在补上——」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沈知意，从今天起，你的呼吸，都属于我。」

车载电台突然响起电流杂音，随后传来清晰的枪声。知意浑身僵硬，听见孟宴臣在头顶轻笑：「怕什么？」他弹掉玫瑰灰烬，「这不过是我们之间，烟火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