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选秀:富察氏的「雪棠贵人」(第2页)
第三节 交锋:延禧宫的「红梅劫」
申时三刻,雪停。
明薇着一身玄色大氅,携翠袖往延禧宫而去。路过长春宫时,见一女子立在梅树下,正是青樱。她穿了件茜红旗装,外罩灰鼠斗篷,鬓边斜插一支珊瑚簪子,比雪中红梅更显艳丽。
「雪贵人安好。」青樱福身行礼,睫毛上凝着残雪,「今日听闻咸福宫的炭有恙,臣妾恰好略懂些药理……」
「如常在真是热心。」明薇截断她的话,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食盒上——盒盖缝隙里漏出甜香,分明是玫瑰茯苓糕。她忽然伸手按住食盒,「本宫瞧着这点心不错,借两块尝尝如何?」
青樱微怔,示意宫女递上食盒。明薇捏起一块咬了两口,忽然皱眉:「这茯苓……可是用黄酒泡过?」
「回贵人的话,正是。」青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臣妾听说,黄酒能去茯苓的涩味。」
「涩味?」明薇冷笑,「如常在可知,茯苓与黄酒同食,轻则腹痛,重则见红?」她将点心扔回食盒,袖中鎏金护甲划过青樱手背,「若是本宫贪嘴多吃两块,怕是要落个「小产」的罪名,到时候……延禧宫怕是要担个「蓄意谋害」的罪名。」
青樱脸色一白,后退半步:「贵人说笑了,臣妾尚未侍寝,怎会……」
「怎会?」明薇逼近半步,压低声音,「就像咸福宫的毒炭,原该是慧贵妃的「手笔」,却偏让延禧宫的宫女「恰巧」路过。如常在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妙啊。」
寒风卷起梅枝,几片红梅落在青樱肩头。她垂眸避开明薇的目光,指尖攥紧斗篷边缘:「贵人误会了,臣妾只是……」
「只是想看看,本宫会不会死在暖阁里?」明薇忽然轻笑,从袖中取出块帕子递给她,「拿去擦擦干吧。记住,下次做戏,莫要让睫毛上的雪水湿了领口——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第四节 圣心:养心殿的「夜叩门」
子时,咸福宫。
明薇盯着炭盆里的朱砂碎,忽然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未及开口,四阿哥弘历已掀帘而入,身上带着雪粒寒气,身后跟着浑身湿透的李玉。
「参见四爷。」明薇福身,目光扫过他腰间玉佩——正是孝贤皇后所赠的「苍龙教子」佩。
弘历抬手示意众人退下,独留明薇在暖阁。他盯着案上的毒炭,声音冷得像冰:「你可知,慧贵妃方才在长春宫滑倒,摔断了手腕?太医院诊脉时,竟发现她体内有朱砂残留。」
明薇心底冷笑——果然上钩了。面上却作惶恐:「臣妾今日让延禧宫的宫女换了炭盆,谁知……」她忽然抬头,「难道是那炭里有问题?可当时还有旁的宫人在场,若说下毒……」
「够了。」弘历打断她,目光如刀,「你明知慧贵妃是孝贤皇后的人,为何还要留她性命?」
「四爷这话臣妾不懂。」明薇捏紧帕子,「慧贵妃送毒炭来害臣妾,臣妾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再说……」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若没了慧贵妃,孝贤皇后岂会放过延禧宫的「证人」?」
弘历瞳孔骤缩,抬手扣住她手腕:「你知道些什么?」
明薇腕间的翡翠镯子硌得生疼,却笑得温婉:「四爷该问的,是延禧宫的如常在。今日雪地里,她腕上戴着的「苍龙教子」佩……可是您的贴身之物?」
弘历猛地松手,后退半步。明薇趁机取出袖中密信,递给他:「这是今早阿玛从富察府送来的,说娴妃党羽正在联络金川土司。巧了,臣妾方才在延禧宫外,听见有人用金川话交谈。」
信纸在炭盆前展开,弘历扫过字迹,眼底腾起阴鸷:「你为何帮朕?」
「因为臣妾想活。」明薇直视他的眼睛,「在这宫里,唯有四爷能护得住臣妾。而臣妾……」她指尖划过案上的《女戒》,「能帮四爷看清后宅的「势」与「术」。」
弘历盯着她眼底的锋芒,忽然轻笑出声。他伸手拨弄她鬓边点翠步摇,珍珠流苏晃得人眼花:「好个富察氏。明日卯时,随朕去圆明园。」
第五节 恩宠:金銮殿的「杀生局」
卯时三刻,养心殿。
明薇跪在金銮殿上,听着殿下大臣的争吵。金川使者正在弹劾富察将军「私吞军饷」,她抬眼看向龙椅上的雍正,见他指尖摩挲着案上的「苍龙教子」佩——正是弘历方才呈上去的。
「启禀皇上,」她忽然开口,「臣妾昨日在御花园,听见两个宫女用金川语交谈,说「军饷藏在延禧宫的梅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