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梦境现实(第2页)
他依稀记得游林曾经安排林静带乔妆过来……宿醉过后,他的头有些昏涨和刺痛,他起身前往客厅又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斜倚在沙发靠背上,开始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记忆慢慢回潮,欧阳想到自己最后关注到的“半尸人”,按正常程序,文钺手里提溜的血袋此时应该在法医鉴定中心与“半尸人”的血样作比对,这大概要花费一周的时间,自己必须利用这一周找出三件凶杀案中的疑点,至少要先明确文钺到底有没有嫌疑。
刘副局长看似酒囊饭袋,实际还是有些头脑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爬到现在的位置,他所分析的可能性的确可能存在,只是他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些。
据欧阳所知,文钺的确有一个需要时时照料的父亲,而且也从没听他提到过母亲这个字眼儿,他应该是记恨她的,这也确实导致了文钺对女性态度的放纵和不屑,但是要说他长期压抑的心理得不到渠道释放,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文钺的红颜知己多得他自己都数不过来,长期生活在国外使他的思想和生活态度非常西化,他把“性”跟“爱”分的很明白,他曾经跟自己探讨过“欣赏”、“喜欢”、“爱”之间的逻辑关系:欧阳一直认为,这三个词语应该是递进式,“欣赏”一个人才会慢慢的“喜欢”她,更进一步而达到“爱”的程度。譬如自己对于乔妆,是从“欣赏”她气质如清水芙蓉却拥有雍容华丽的声音开始,通过接触和了解,渐渐“喜欢”上她的单纯、善良、正直、爽朗,多年感情积淀终于义无反顾的“爱”上她,情愿为她付出一切。
文钺的想法却完全不同,他认为这三个词语应该是并列关系,对于世上的女子,可以只欣赏、只喜欢、只爱,也可以其中两者兼备,甚至达到三者共存的最高境界。对于“欣赏”的女子,可以亦师亦友;对于“喜欢”的女子可以浪漫暧昧;对于“爱”的女子,可以相守相随,三者作为独立的个体既可以相互依附也可以完全无关。
而且对于文钺来说,“欣赏”也好,“喜欢”也罢,即使是“爱”都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形容词,它们分别拥有不同时长的保质期,在保质期内它们之间可能会互相转化或渗透,但是一旦过期,就一切都不复存在。
而“性”却与其截然不同,它是个不需要保质期的动词,只与荷尔蒙有关。
讨论到最后,文钺拍了拍欧阳的肩膀:“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世上本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只是有一些善于以道德标准约束自己的本性,另一些却对自己宽容放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