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管理员的咳嗽与七星铜盒》(第2页)

1937年9月的法租界,苏晚音将铜盒塞进“惊蛰”手里,檀香皂的味道混着她发间的硝烟。“天权星对应沈家祖宅的钟摆,”她低声说,“钟摆每摆动七次,就是密卷一页的解码节奏。”铜盒底部刻着极小的“申”字,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与他腰间钢笔的刻痕分毫不差。

现实中,沈砚之翻转铜盒,底部的“申”字果然清晰可见,笔画间还残留着暗红的痕迹——那是干涸的血渍,和首章里“申”字钢笔上的血痂如出一辙。他突然明白,祖父的空怀表、赵守愚的铜钥匙、顾清辞的齿轮,都只是打开密卷的碎片,而这个七星铜盒,才是真正的密钥。

“沈砚之!”顾清辞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藤原家特有的樱花徽章摩擦声,“快走!‘复刻隼’带杀手来了!”

他迅速将铜盒塞进背包,转身时撞翻了樟木箱,箱底露出半张泛黄的便签——是赵守愚的字迹:“1949年,‘惊蛰’战友托我藏盒,言明‘沈家后人持辰字钥可取’。”原来赵守愚的父亲,就是当年救了“惊蛰”的战友!

暗室外传来枪声,顾清辞拽着他冲进通风管道,铜盒在背包里发烫。爬过狭窄的管道时,沈砚之想起“惊蛰”记忆里的逃生路线——当年军火库遇袭,他也是这样带着密卷碎片爬过通风口,身后是高桥隼的军刀。

“天权星对应钟摆……”他对顾清辞说,管道铁锈落在睫毛上,“我祖父在台湾的老宅有座德国座钟,钟摆确实是七星造型。”

顾清辞调出卫星地图:“藤原家的人正在台北老宅附近集结,他们也破解了天权星密码!”

两人在档案馆后街分开,沈砚之奔向机场,顾清辞则前往苏州河阻止打捞队。当他坐在飞往台北的航班上,打开背包抚摸铜盒时,突然发现盒盖边缘有个微小的机关——按下天权星图案,盒底弹出一枚银哨,哨身刻着“夜莺”二字,正是苏晚音日记里提到的“晨光曲”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