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紫金印信”出鞘日，“工业重镇”迎“少帅”(第2页)

他内心os：“零售和服务业的数字化，好歹还有些成熟的模式可以借鉴。这工业制造领域的‘智慧升级’，那可是真正的‘深水区’中的‘无人区’。挑战虽然巨大，但一旦成功，其示范效应和战略价值，也将是无可估量的！正好，也让那些质疑‘李氏方法论’普适性的人，好好开开眼！”

在向董事长赵德柱做了详细的汇报，并获得了赵董“务必谨慎，但可放手一搏”的默许后（赵董对这位石老弟，也是感情复杂，既有昔日情谊，也对其近年来的保守落后，颇感痛心和无奈），李班加正式以“集团执行副总裁兼首席数字化转型与国际战略官”的身份，约见了精密仪器与高端装备事业群的石文固副总裁。

会面地点，设在了石文固那间充满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重工业风格的办公室里。墙上挂着的是各种老旧的奖状和工厂黑白照片，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股机油与铁锈的味道。

年近六旬的石文固，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身上依旧带着那股老一辈工业人的执拗与骄傲。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年轻的“李副总裁”，眼神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李副总裁，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个‘老古董’的办公室来‘视察工作’啊？”石文固的语气，不咸不淡，带着几分刻意的“距离感”。

“石总，您是集团的元老，也是我非常敬重的前辈。今天我来，不是‘视察’，而是想和您探讨一下，关于我们精密仪器与高端装备事业群，未来如何通过‘数字化赋能’和‘智能化升级’，重塑核心竞争力，再创昔日辉煌的。”李班加语气谦和，但开门见山。

“数字化？智能化？”石文固闻言，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李副总裁，我们搞的是精密仪器，是高端装备，那都是真刀真枪的硬科技，靠的是几十年的技术积累和工匠精神。可不是你们零售业那些花里胡哨的‘概念’和‘模式’，能比得了的。”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倚老卖老的教训意味：“年轻人，我理解你急于做出成绩的心情。你在零售板块搞得那些‘智慧零售’，确实也有些新意，董事长也很赏识你。但是，隔行如隔山。工业制造领域的水，深得很，复杂得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劝你，还是把精力多放在你擅长的领域，不要轻易到我们这儿来‘指手画脚’，免得……闹出笑话。”

面对石文固这几乎是“指着鼻子”的“劝退”，李班加却并未动怒，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石总，您说的没错，工业制造，确实有其独特性和复杂性。但我想，无论任何行业，其追求‘提质增效、创新发展’的底层逻辑，应该是相通的吧？”李班加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我这里有几份关于我们精密仪器事业群近三年运营数据和行业对标的分析报告，是【六部观政】权限下调阅的，您不妨先看一看。”

他将一份由【翰林院（高级）】精心整理的、图文并茂的报告，推到了石文固的面前。报告中，用最直观的数据和图表，清晰地展示了精密仪器事业群在产品研发周期、生产制造成本、库存周转效率、市场响应速度、以及核心技术专利申请量等方面，与国内外行业标杆企业之间那日益扩大的差距。每一项数据，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石文固那张骄傲而又固执的脸上。

石文固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这些数据，他并非完全不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承认，或者说，一直在用各种理由去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