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先成家再立业

“你家刚出事那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星被打破的脑袋，回来之后就非要去公司上班，”程素吐了口气，“谁知道这孩子工作起来不要命，没几天就进了医院。”

闻言，陈真心中一凛。当年苏星落告诉自己，他回学校去了，原来他一直在冰江，还住院了？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之后，你说分手，这孩子直接急的晕了过去。”程素好像想到了什么让她难过的事情，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

陈真的手不自觉地攀上自己的胸口，死死的攥住胸前的衣服。心上的疼痛，随着心跳一阵一阵的涌出来，难受的她眼眶发涩。

难怪小星星当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她，她以为他并没有多爱自己，她以为他接受了这个结果。

“几天之后，他稍微好了一点儿，就偷偷从医院里跑出去，开始满世界的找你。”程素虽然优雅的笑着，可是眼里的心疼，让人难过。

“对不起。”陈真的眼泪在她的脸颊上画出一个弧度，亮晶晶的，她声音发颤：“对不起，老师。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程素伸手给陈真抹了一把眼泪：“我当时恨你恨的要死，我告诉自己，要是让我找到你，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你凭什么这样对我的孩子？”程素也有些激动，眼睛里复上了一层晶亮的水汽，“可我每次看着小星拿着你的照片，偷偷的哭，我知道他爱你，而我也只能爱屋及乌。”

陈真吸吸鼻子：“老师，你打我一顿吧。”陈真觉得只有让老师狠狠的打她一顿，才能缓解她心里那些无法宣泄的情绪。

“打你？”程素低笑一声，擦了一下眼角，悠悠的说，“小星还不得跟我拼命？”

程素拉着陈真走进苏星落的房间。房间里似乎还留着他身上那清冽的味道。陈真眼睛泛着模糊，看程素打开了最左侧的衣柜门。

“你来。”程素伸手招呼陈真。

柜子里没有一件衣服，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绒娃娃。

“这是……？”陈真不太明白，苏星落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在柜子里放满毛绒娃娃？

程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忘了？这不就是你给小星抓的娃娃嘛？”

陈真瞬间恍然，难怪看着有点眼熟。这是以前他和苏星落一起去商场抓的娃娃，他居然还一直留着。

——小星星，以后我不在了，就让这些娃娃每天轮流陪你。

——你为什么不在？谁都代替不了你。

那个时候苏星落其实就告诉过她了，在他心里谁都代替不了她。陈真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这是你回来之后，小星才把这些娃娃放进柜子里的。以前都是摆在床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个女儿呢。”

程素关上柜门，叹了口气，“以前我嫌乱，给他收拾起来了，那孩子以为我给扔了，差点儿跟我玩命。你居然还让我打你，我看你就是嫌我命太长了。”

陈真明白，老师虽然话语说的轻松，但其实这对于老师来说，是一段沉重的过往。她有些愧疚的抓着程素的手，浅淡出声：“老师，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