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挨打?(第2页)
“你同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诗句,还没听明白呢,就酸得我牙都要掉了!我能听懂吗?你哥夫能理解吗?我是让你教直白的!一听就晓得是在夸人。”
王商瑾:“……”
“直白的你自己都能说,干什么来问我,我又不懂直白夸人。”
他自己都没有直白的夸过他人呢,他如何能晓得。
王商栋顿时牙疼的瞅他:“你气我吧。”
王商瑾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嘀嘀咕咕,哼,他还觉得大哥根本不是来书院看他过得好不好,是来气他的呢。
林以默写了满满一篇的字,全是郎君的名字,光是看着,就让他心生雀跃。
他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有一点酸。
然后又拿起宣纸,鼓起嘴,用力一吹,想把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免得等一会儿墨迹没有干透,不小心给蹭脏掉。
林以默适才发现郎君弟弟不见了,郎君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直到他起身,发现郎君在书房外同弟弟斗嘴,有来有往的,还小声的说话,估计是为了不打扰到他。
嗯,两个人都像村里五六岁孩童似的,喋喋不休的争论。
“郎君。”
王商栋还正在说弟弟,突然被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是小夫郎写完字出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王商栋连忙摆手:“没聊什么,随便说了几句。”
一旁的王商瑾也跟着大哥连连点头。
林以默兴致勃勃的,拉着郎君进书房,有一点小得意:“郎君你看,我会写你的名字了。”
王商栋看向那写满了他名字的宣纸,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又看向小夫郎。
林以默仰着一张脸,期待的等待着郎君夸他,眼睛仿佛是盛满了八月十五月亮似的,透出明亮的光,既清澄又纯净。
此时,王商栋的心就像被放在火山里烤了又烤,剧烈的跳动,沸腾得不行。
“我家夫郎自是厉害的,瞧瞧这字,多珠圆玉润、端正,落笔如云烟。夫郎还是第一次写呢,都已经这般厉害了,倘若天天加以练习,必定是天底下写得最好的那个。”
林以默被郎君这番话夸得满脸通红。
这也太夸张了,他当然知晓自己写的字如何,比不上郎君弟弟半点。虽说他是存了想让郎君夸他的心思,但是也不是像郎君这般夸的呀。
他仔细的把宣纸给折起来,放进贴身的衣兜里,写了郎君的名字,他可要好好保管,还要时常拿出来瞧呢。
在一旁的王商瑾听得,只觉得牙酸。
还说不会直白夸人,大哥这不是信手拈来么!
——
四个婶婶在牛棚那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王家小子的身影。
王商栋牵着小夫郎,慢悠悠的走过来,交了三文给老头子,然后将缰绳解下来。
哎,让他本就不富裕的钱袋子又少了三文钱。
牛‘哞’了一声,低头主动的横栏套在头上,等主人用木棍轻轻的敲了一下身子,它才慢悠悠的撒开蹄子上路。
等回到柳树村的时候,天色堪堪擦黑。
王商栋轻手轻脚的把牛赶回牛棚,又抓了一点草料放在石槽里头,然后带着小夫郎想悄悄溜回厢房。
转头,王阿娘站在他身后。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林以默悄悄的松开了郎君的手,慢慢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王阿娘皮笑肉不笑:“晓得回来了啊。”
王商栋则嘿嘿的傻笑:“娘,不是你叫我去镇上的吗,我当然要回来啊。”
林以默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大声呼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两个……”王阿娘要被他们气死,原以为小双儿顶多在村口送送大儿。
没成想,她等了许久,没看到小双儿回来,吓得她以为小双儿出了什么事。
结果倒好,今天一声不吭跟着大儿子跑到镇上去了。要不是村里有人看到告诉她,不然她得等大儿回来才能知道这回事。
“王大栋,谁让你偷偷带默儿去镇上的?”王阿娘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怒意,可见她多生气,“王成平,你把我鞭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