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
不知道第几感告诉苏宇白,陆千倩说的没错。尚存的理智则在一旁和苏宇白说,一切都是都是他的错觉。
感性和理性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拔河。
局势相当焦灼。
正当他准备继续欣赏两个小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司机一脚急刹车,把两个小人连人带绳的一起甩了出去。
伴随而来的是有些刺耳的喇叭声和司机的叫骂声:“会不会开车啊?!”
前排的陆千倩顾不上自己,第一时间转过头来问:“小墨子?!”
“没事没事。”秦墨安抚道,“放心,没磕到。”
陆千倩松下一口气来,视线一转,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那一瞬间苏宇白没想太多,下意识反应就是伸手去拦旁边的南昀,空着的那只手不知道是一时情急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总之,现在,是实打实的牵在一起了。
南昀有在后座也系安全带的习惯,除了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倾了倾,加上又有苏宇白挡着,他可谓是相当的安全。
司机骂了一通解气之后回过头来和几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几位,刚才那人突然变道,我不踩刹车就撞上去了……见谅,见谅。”
陆千倩坐在前排,发生了什么看的一清二楚:“没事大叔,继续开吧。”
“哎哎!好!到时候麻烦您……”司机小心翼翼的。
“放心,不给您打差评。您好好开车就是。”陆千倩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便不欲多说,司机见状也不再多嘴,老老实实专心开车了。
后座上,苏宇白缓慢地缩了回去重新坐好,正犹豫着另一只手要不要松开的时候,南昀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苏宇白偏过头就看到南昀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笑。
行吧。
切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螺旋升天。
苏宇白逼迫着自己把头转回去,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略过的风景上。
这下子,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可能赌输了。
路上的丁点儿插曲没能影响到四人的心情。安全到达了湿地公园的之后,四个人……是苏宇白和陆千倩拿好他们带的东西,便各自领着自己家伤患,悠悠闲闲的在公园里走。
陆千倩和秦墨走在前边儿,已经彻底公开了的两人没什么避讳的,大大方方的牵着手走,简直闪瞎24k钛合金狗眼。
让跟在他们身后的苏宇白和南昀便显得有些可怜。
“……阿昀。”苏宇白实在没忍住,轻咳一声偏过脸不敢看他,“那个……手……”
“啊。”南昀像是反应了过来,“还牵吗?”
苏宇白张了张口,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
“你……想牵吗?”苏宇白硬着头皮问。
“我没什么意见。又不是没牵过。”南昀笑了笑。
“……”苏宇白在心中默念让自己别太纠结,“那走吧。”
确如南昀所说,他们不是第一次牵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效应,苏宇白就是觉得十分的紧张与局促。
今天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在和湿地公园的负责任询问过后,得知了周末的时候,这边都会点上篝火,还会给游客提供一些小型的烟花售卖,因此吸引了不少喜爱拍照的人到这边来,人为制造制造那只存在于动漫和电视剧中的烟火大会。
四个人挑了个没什么人的空地,在那里安营扎寨。都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大少爷,即使是只靠陆千倩和苏宇白两个人,没花多少功夫便把帐篷给支撑好了。
在黑夜彻底来临之前,几个人就坐在帐篷边,垫着一块布玩儿真心话和大冒险。
为了顾虑到两个伤患,最终一致决定把大冒险环节去掉,只剩下真心话。
“怎么决定?”南昀问,“石头剪刀布还是转瓶子?”
“转瓶子多废功夫,怎么简单怎么来。今天就是我们四个人的坦白局!都不准藏着掖着啊!”陆千倩提前声明着。
“不是,像是我们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一样。”南昀笑道。
“那可不一定哦。谁还没个秘·密了是不是?”陆千倩特意把秘密两个字咬了个重音,也不知道是在暗示谁。
“要是实在不想回答或者答不出来怎么办?”苏宇白提问。
“脸上贴条喽,难不成还把你扔湖里喂鱼啊?某人也不同意啊。”陆千倩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昀一眼。
南昀选择性眼瞎,表示他看不见。
“那来吧。”秦墨举起手。
其他三个人也举起手。
“石头剪刀布!”
两剪两布,南昀和陆千倩剪,苏宇白秦墨是布。
“哎嘿,安全。”陆千倩笑眯眯道。
南昀擡手示意了一下让输了的两位继续决一胜负。
“来吧。”秦墨无奈,“石头剪刀布——”
最终结果是一布一石头,秦墨成功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苏宇白把抽签筒推到他面前比了个请的手势:“您请。”
秦墨挑了挑眉,随手从里边儿抽出一签来。
“来来来我看看是啥……”陆千倩凑上前,“……你的初恋是几岁?”
“切——这有什么的,”南昀第一个发出嘘声,“他初恋是谁我们都知道!”
“咳咳咳。回答问题啊。”陆千倩提醒秦墨道。
就见秦墨笑了笑把这根签放到一旁:“八岁。”
“我艹。”
“艹?!”
就连陆千倩这个当事人也是有些没回过神。
“你他妈八岁就知道喜欢了??我艹我八岁的时候还啥都不知道呢!”苏宇白由衷发问。
“早熟,没办法。”秦墨耸了耸肩。
南昀嘴角抽搐着,要不是另一只手不方便动都想给他鼓掌了:“有些人招人恨不是没理由的。”
“回答完了,能下一轮了不?”秦墨问。
“赶紧的赶紧的,我受不了了。”南昀一马当先。
“石头剪刀布——!”
一锤三布,秦墨成功翻身做主人。
“石头剪刀布!”
南昀成功被两个剪刀包围,成为了这一轮的真心话诉说者。
抽签筒摇动几下,南昀看都不带看的从里边捏起一根。看完的瞬间他略微地挑了挑眉。
“是啥?”陆千倩问。
南昀啧了一声:“自己看。”
“……现在心里最想念的异性的名字叫什么?”陆千倩吹了声口哨,“赶紧的,说!”
南昀瞧着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冷笑一声:“南若箐。”
“哈!总算让我逮到你的小辫子了吧……南……”陆千倩猛的一下反应过来,“这不是你妈的名儿吗?!”
“不行?”南昀反问。
这一问给陆千倩直接问熄火了。最后只能牙痒痒的把抽的签放到一旁:“算你运气好!”
南昀回敬给她了个鬼脸。
“下一局下一局!”陆千倩催促着,“石头剪刀布——”
这回倒是很整齐,三布一锤,把陆千倩包的死死的。
陆千倩也不矫情,快速地从里边儿抽出一根。
“你哭的最惨的一次是什么时候?为什么?”陆千倩一字一顿的把内容念了出来。
三个人谁都没说话,等着陆千倩自己想。
“次数好像有点多。”陆千倩沉吟了一下,“一次是我妈还没和……那人渣离婚的时候。他当着我的面,不停的打我妈,我拦不住他,就只能哭着去抱他腿,求他不要再打了。”
陆千倩略微顿了顿,看向了一旁的秦墨:“另一次是我们出事那天。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看着医生把病危通知书摆在我面前,可我没法签。”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最令人值得关注的问题——
那张病危通知书,最后到底是谁给秦墨签了字?
“小墨子。你别怪我。我实在没办法了。”陆千倩自嘲地笑了一声,“你爸妈……他们两那时候来了,我……我好不容易才求得他们同意,让他们给你签了字。”
这件事情除了陆千倩以外都是第一次知道。秦墨听完当场脑子就不会转了,整个人僵在那儿不动了。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