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2(第2页)

所以,严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齐寻会不会是一半神明一半邪魔。

温软的神明归严醉。

邪魔,归于除了严醉的所有人。

严醉满眼宠溺的看着齐寻,宝贝长得这么甜,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地下停车场的事是例外,胡育该打。

严醉还嫌胡育的血,脏了他的宝贝齐寻的马丁靴鞋底,说也奇怪,齐寻晕血,看见鲜血就止不住的干呕。

唯独那次没有。

“老公,”齐寻身体轻微挪动,掌心在严醉腰际轻抚,话还没完,嗓子痒的难受,擡手按着心口咳了一阵,才说,“你醒了呀。”

“嗓子还是不好吗?”

严醉帮他拍拍背:“我给你倒点水。”

“不想喝,”齐寻掌心抵着胸口,闭着眼睛,喉间气喘,咳了一天一夜,震的气管和肺都时不时钝痛,这阵正疼着,他半阖着眼,嗓音沙哑微弱,“老公,我胸口疼。”

“是不是咳的?”

严醉愁眉不展,扶着齐寻翻身过去,背靠在自己怀里,搓热了手捂在他胸口上,轻轻的推揉:“媳妇儿,再想咳嗽可得忍着点,肺受不了的。”

齐寻双眼紧闭,在严醉伸到自己颈下的手臂上摸索着,攥住他的指尖,“嗯”了声。

“吃完饭还是吃点药吧。”

严醉的手偶尔能摸到齐寻绵软的心跳,一边揉着,轻声叹息:“刚才我看你状态挺好的,不想让你吃药了,不吃还是不行。”

“不吃了。”

齐寻这口气喘的很长,眉头微拧,手扣在严醉手背上:“缓一缓就好了。”
严醉还是担心:“真不用吃吗?”

齐寻摇头,自从醒了脸色就不太好,稍泛苍白,说话时还咳着:“没事的老公,我.....我好一点了。”

严醉没说话,凑上去在齐寻细白的颈间吻着,掌心一刻也不挪开,把他的胸腔捂的很热。

“老公,”齐寻半天没听见严醉答话,回头看看他,见他愁容满面,眼里都是担忧,柔声问,“你怎么皱着眉头呀?”

“我是心疼你。”

严醉长出一口气,眼半阖着,温热的唇离着齐寻雪白的耳骨很近,声线低沉:“这几场大病小病,都把你缠成什么样了,吃不下睡不好的。看把你难受的,嘴唇都发白了。”

齐寻软声说:“老公不用太担心,上回医生说我没事,那肯定是真没事。”

严醉记得医生的话,但心里还是不舒服,点点头,只说了个“嗯”。

齐寻觉得严醉情绪不太对,想翻身回去,窝在严醉怀里待会,但他不让,非要再给齐寻捂一会胸口。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没多久,但都能立刻察觉对方情绪上,或者身体上很细微的变化。

所有的精力,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恋爱脑发育的非常健全。

每天满屋子冒粉红泡泡。

是“一日两人三餐四季,七情六欲五味百年”吧。

一对眼里只有对方的恋爱脑,执笔共写余生,一辈子矢志不渝的,多好。

从交换戒指的那一刻起,齐寻和严醉就再也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都不会回头看的,因为毫无意义。

严醉安静的抱着齐寻,给他暖着胸口,两个人沉默了好久。

齐寻忽然开口,声息很轻:“老公。”

严醉答的温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