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5

程警官的电话一直没挂，听见医生说：“姓秦的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还在昏迷，在iCu观察一天没有问题就可以推回普通病房了。另一个........我们尽力了，只能说维持一下生命体征，苏醒基本没有可能。警察同志，您看是不是要联系一下病人的家属，放弃还是继续治疗，我们都需要直系亲属的签字。”

同事说：“已经联系了，只是到现在还没回复，如果收到回复，我会到办公室找您一下，好吗？”

医生“嗯”了声：“警察同志，您尽快吧。”

程警官听了半天，缓声开口：“那个人，真的就不行了？”

同事很累，坐回医院诊室外面的椅子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是啊，要是有一点办法咱也不能让他死，医生这么说了，肯定是没有办法。”

“你回家休息吧，”程警官下了城际，赶着路口绿灯最后十秒横穿马路，“我替你盯着，熬了一宿别开车啊，打个车回家。”

同事轻笑：“谢谢你，我等着和你交接再走。”

程警官把车停进医院里的停车场，跟着同事发的位置共享上了急诊三楼，三步并两步跑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和同事交接工作。

同事正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来了？”

程警官点头：“嗯。”

“利群，”同事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递给程警官，“去吸烟室坐会？”

程警官接过烟：“好。”

同事姓何，跟程警官是两年的搭档了，感情很好。

程警官点上烟，坐在破了皮的沙发上，一口口地吸着烟：“怎么了，有事找我？”

“嗯，”何警官看着烟草上发红的火星，“我昨儿晚上出去买饭，顺带着给咱同事的几份也捎上来，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说到这，何警官擡眸：“小程，你说，到底是因为我太累多心了，还是这秦元真有后台？”

程警官脸色凝重：“秦元确实有后台。”

何警官手上夹着烟，唇间“嘶”了声：“你怎么知道？”

“这人身上有花案啊，而且不是一件，进去过。”

程警官压低声音：“秦元认识的人，可能也是三台本地的，其中一个是监狱认识的，出来以后一块做生意，另一个.....”

“另一个是谁啊，”何警官皱眉，“咱俩关系都多好了还吊着我？”

“我也查呢，齐寻刚住院那阵，我就和上级请示过详查搞房地产的这批大老板，上级同意了，算是个秘密项目。”

程警官斜眼看看外头，发现没有人，才继续说：“龙腾房地产的老板秦元，另一个后台可能是华翰公子韩离，不过现在他已经继承公司了，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何警官点头，忽然眼珠一转，追问他：“那这些老板的档案你都查了？除了秦元，还有没有带污点的？”

“有的是，这些房地产商都有，”程警官想了想，又纠正，“奥不对，严醉行，他的个人履历相当干净。”

何警官听说过严醉从前的事，有点不信：“他以前不是到处打架吗？”

“他那种打架就是纯欠的，年轻人遇事不服气，属于最小的治安问题，派出所逮着口头教育就行了，”程警官失声轻笑，“又不是涉黑了，严醉还是有分寸，混是混，真不惹大事，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