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paro/如果我们错过③
五条悟paro/如果我们错过3
第二天一大早，你就收拾东西去了机场。
你是机场的vip客户，说实话机场的vip室的菜肴吃过好几次之后也吃厌倦了，你无趣地瘫在沙发里，手旁放着要给家入硝子的礼物。
你不怎么回日本的原因主要还是飞一趟实在是太久了，你并不是很喜欢被拘禁在位置上。
头等舱顶多也只是舒服一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之前还眼馋过别人的私人飞机，但是太贵了，又没什么必要，就放弃了。
勉强吃了点，就到了起飞时间了。
直到你一个人上了飞机之后，你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是私人飞机。你提着行李箱站在飞机的扶梯下不肯上去，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一旁的指引员。
“白石小姐，艾伯特先生已经在上面等您了。”指引员恭敬地向你做了个请的姿势。
原谅你又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约书亚姓艾伯特。
你的行李不多，就一个12寸的行李箱，东西都放回家里的箱子里了，只有一些必要品随身携带。
主要是武器也没法过安检，必须得走特殊渠道寄回去。你叹了口气。
“所以这就是你早上跟我说的惊喜？”你推着箱子，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的约书亚。
“嗯，我正好也有事要去日本一趟。”约书亚摆弄着手里的遥控板，朝你露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要看电影吗？”
“但我回学校的话你进不去啊。”你摁了摁额头，颇为无奈。
“是真在日本有业务。”虽然不是值得他去处理的事，约书亚无辜地眨了眨眼，“你和朋友叙旧的时候，我正好把事情处理掉，然后你带我逛逛日本吧。”
“好吧。”想了想，之前约书亚带你出去玩，都是他付的钱，正好把这份钱还了。
“那你想看什么电影？”
“怦然心动吧。”
—
到达日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你揉着眼睛，推着行李箱往外走，约书亚亦步亦趋地跟在你的身后。
这个点的机场还挺热闹，你透过玻璃看了眼密密麻麻来接人的人群，无声地吸了口气。
今天家入硝子说要来机场接你，你想着很久没见面了，就没有拒绝。
应该快有五年了？你和硝子还经常打视频电话，毕竟她没法离开高专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总觉得有些抱歉。你这样想。
然后就听见了她的声音：“爱——”
你看到了家入硝子，加快了脚步，然后越跑越快，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硝子，好久不见。”你开心地直跺脚，手臂搂得紧紧的，“日本好冷啊，冻死我了。”
“好久不见了，爱。”家入硝子也在笑着，她今天穿着长袖长裙，看上去非常知性温柔。
约书亚从后面追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你的一不小心松开手而留在原地的行李箱。
你们俩抱了一会儿，家入硝子看着在一旁乖乖等着的金发帅哥，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你：“你找了个外国男朋友？”
“呃，不是。这是约书亚，我的……”你犹豫了一下。
“朋友。”
“追求者。”约书亚主动自我介绍，笑着向家入硝子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约书亚·艾伯特。”
“啊，嗯。”家入硝子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然后她凑到了你的耳边：“这么帅的男人是从哪里找到的？”
“出任务救的。”满足姐妹的八卦好奇心也是你的任务之一，你还是如实说出了口。
“可以可以。”家入硝子满意地拍了拍你的肩膀，回头道，“悟，我们回去吧。”
你才注意到他原来也在，擡头的瞬间，眼神避让了一下。
五条悟穿着那身常见的衣服，眼睛上绑着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拆掉了，露出那双美得惊人的蓝眼。
他站在那里，离你们三个人都有些距离，像是孤身一人。
“悟。”你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他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
约书亚的眼睛闪了闪，他记得这个男人，你的手机桌面壁纸，虽然现在换成了摩天轮上的烟花秀。
“爱。”约书亚上前一步，阻断了五条悟的回答，“你是现在就回学校吗？”
“啊，不是，我先回家，打算回家住一阵子。”约书亚是一个人下的飞机，你没想到他连助理都没有带一个，更遑论保镖了，于情于理，你都要照拂他一点，“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可以去你家借住吗？”约书亚看着你，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我可以帮你打扫卫生。”
“你不用帮我打扫卫生我也会让你住的，”怎么可能让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帮你打扫卫生，而且你回来之前就请了钟点工帮忙打扫过了，“但是比较偏僻，你工作会不会比较麻烦？”
“不会的。”约书亚见你答应了，眼睛笑得弯弯的，“反正去哪里都要打车，差别不大。”
“日本的出租车可是很贵的。”你叹气。
—
你们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对话将五条悟晒在了一旁。
那双蓝眼睛不安地转动了一下，映照出你的笑脸。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五条悟却看得清清楚楚。
烦躁的情绪自心底升起，五条悟上前一步，打断了你的对话：“硝子，该回去了。”
家入硝子看着五条悟，不知怎么的，突然笑了一下：“我今天和爱一起睡。”
“什么？”五条悟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你反正也没任务吧。”家入硝子看着你，“我和爱已经快五年没见面了，想一块儿聊会儿天。”
“哈？”
“哎呀，我会保护好硝子的。”你看了有些不情愿的五条悟一眼，“五年了，我也成长成了可以保护硝子的女人哦~”
“就你？”五条悟嗤笑了一声，“我也一起去。”
所以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四个人一起去你家住。
—
好在家里的房间是够的，你打开了门，高价请来的钟点工还是挺有效果的，这房间看上去和你走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
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你家里的拖鞋不够，好在地也拖过了，你将拖鞋给三个人放上，自己穿着袜子踩上了木地板。
“约书亚，你先洗澡吗？”你将行李箱放在了客厅里，问最快穿上拖鞋跟在你身后的约书亚。
“嗯。”在飞机上毕竟也待了很久了，约书亚看上去有些疲惫。
“那你先去准备吧，”你带着约书亚去了他今晚要睡的客房，虽然一楼也有客房，但是考虑到他的安全，你还是决定让他睡在楼上的客房。
不是第一次来你的家，家入硝子指了指楼上，你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看着她趿拉着拖鞋上了楼。
“房间有点小。”你将房间里的东西基本讲解了一遍，“浴室的话在一楼，是淋浴，我先去把热水器开起来。”
“好的。”约书亚乖巧地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爱。”像是想了很久，约书亚的声音有些微弱，“就是那个人吗？”
“嗯。”你想了想，“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听上去像是在骗人，约书亚却选择违背自己的直觉，他笑得有点难过，让人有种想要怜爱他的冲动：“那就是我还有机会的意思。”
“好好休息吧。”你没有回应他。
—
你和家入硝子在床上聊了很久，看着她眼下青黑地睡去，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做个好梦，硝子。”
在私人飞机上睡了很久，你一时半会儿还不太想睡觉。
下到客厅的时候，你被坐在沙发上的五条悟吓了一跳，低声问：“怎么还不睡？”
“我睡得很少，已经睡够了。”五条悟眨了下眼睛。
状态解析显示这家伙在说谎，你也不戳破：“要我帮你入睡吗？”
以前你都是直接强硬地让他入睡的。五条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自从第一次见面，五条悟就不太喜欢那个名叫约书亚的男人，无论是他展现出的对你的了解，靠近你时候的那种亲昵的姿态。
“好啊。”五条悟干脆利落地应声了。
你还以为他会拒绝，愣了一下：“那你先去床上躺着，我拿杯牛奶就过去。”
五条悟住在一楼，和你们有点距离，你不怎么担心这里的安全，你以限制五条悟不离开帐这一点，立下了无人可入的帐。
有五条悟这种大杀器偶尔也挺好的。只有你自己的话，是无法做出这样的帐的。
你拧动了旋钮，青蓝色的火焰旋转了一圈，开始加热你放在上面的奶锅。
牛奶是你去24小时的便利店买的，喝热牛奶比较容易安眠。
你不想在这方面过于依赖自己的术式。
将热烫的牛奶放在客房进门的柜子上，你对这里不算熟悉，只能借着状态解析的视野来辨别五条悟的位置，小心地一步步朝他走去。
那双蓝色的眼睛在看着你，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很明亮。
你恍惚了一下，这个场面，你不是第一次见。
记忆中，他似乎也这么做过，还说了句什么来着。
“别这么看着我。”
你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离着两三步的距离，不再靠近：“为什么？”
那个你一直没机会听到的答案，终于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因为你的眼睛太明亮了。”
你骤然失笑，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理解了他的话语。
因为你眼睛里的爱慕太明显了。
所以那句话是拒绝，所以五条悟知道自己喜欢他。升腾而起的荒谬感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让你再一次重温十九岁的那种狼狈感。
“五条悟，睡吧。”你也和十九岁那年一样，选择了逃避。
到头来，这么多的时间，还是不够让你忘掉他。
五条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踏入你的领域里的，概率生效的瞬间，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你的手腕，指尖刚触碰到你的手腕就滑落了下去。
你颤抖了一下，泪珠就这么落在他的手背上。
“深眠”这两个字冒出来的瞬间，你才松开了一直屏着的那口气，缺乏空气的肺部让你急促喘息着，手脚冰凉得可怕。
他在床上安睡着，那张脸依然和十八岁一样完美，白色的羽睫轻轻闭着，遮住了那双仿佛能看透你的眼睛。
岁月和神明都格外偏爱他。
“这太伤人了，五条悟。”你捂着脸，无力地坐在地板上，溢出指缝的眼泪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痛苦不已地喃喃着，“真的，太伤人了。”
“忘了我们今晚的对话吧，五条悟。”你呢喃了一句，关掉了自己的领域，离开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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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坐在客厅的桌子上，等着家入硝子下来。
你反复看过镜子，确定看不出你哭过的痕迹。
“爱。”家入硝子噔噔地跑下了楼，她一觉睡醒发现你不在床上的时候，一下子就惊醒了。
“小心点，小心点。”生怕她下得这么快摔倒了，你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头发还有些凌乱的家入硝子指了指被你按在手下的盖子。
“生日快乐！”你“啪”地掀开了一直盖着的盖子，“这是天极爱特供的松饼！”
家入硝子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生日快乐，噗嗤笑出了声：“爱的生日快乐还是写得这么烂。”
“好吃不就好了。”你咕哝了一句，拉着她坐下来，“快尝尝看。”
“好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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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两个人闹在一起。
你的笑容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悟，起来了？”
“做了好香的东西。”五条悟凑过来，像是习惯一样往你头上一压，手环过你的脖子，“我的呢？”
“你的只有锅里我做的失败品。”伸手拽掉他的手，你将他推开了些，“去洗脸刷牙。”
“欸，爱酱偏心——”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走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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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人围坐着桌子一起吃早饭。
“那个金发的臭小子呢？”五条悟一开口就让你愣了一下。
“人有名字，叫约书亚。”你无语地说，“约书亚早上就工作去了，谁像你睡到早上九点半才起来。”
“硝子不也睡到九点多才起来。”五条悟不服气地反驳。
“硝子今天过生日，能一样吗！”
感觉像回到了以前一样。
家入硝子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斗嘴，脸上的笑容柔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