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结局
第239章 结局
她故意提高声音,听着却带着颤音,像是吓坏了。?£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x章a节:更\新/?¢快;.
少年果然不敢动了,在水里扑腾着:“别、别喊!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姜黎冷笑,腾出一只手去够墙角的麻绳,这是她刚进门就注意到的,汤池边总备着捆柴火的绳子。
她手脚麻利地把少年的胳膊反剪过来,绳子在他手腕上绕了三圈,打了个死结。
等把人从水里拽出来时,少年的湿衣服贴在身上,露出里面的粗布内衣,脖子上还挂着个褪色的平安绳,看着顶多十五六岁,脸上还有没刮干净的绒毛。
【还是个孩子?平阳王也太不是东西了!连小孩都利用!】
【黎姐捆人的手法好专业!是练过吧!】
姜黎蹲在他面前,扯掉他脸上的布巾:“说吧,谁派你来的?”
少年咬着唇不说话,眼里却满是恐惧。
“不说?”
姜黎拿起旁边的烛台,火苗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宫里的侍卫最喜欢审刺客了,尤其是你这种……”
她故意顿了顿,“带着平阳王府平安绳的刺客。”
少年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管家让我来的……他说只要把您打晕就行……”
“打晕?”
姜黎挑眉:“打晕了做什么?”
“他、他没说……”
少年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娘病了,管家说只要我照做,就给我十两银子看病……”
闻言,姜黎心里的火气“噌”地冒上来。
平阳王为了害她,连这种孝子都利用,简直丧尽天良。
思及此,她从衣服内取出一个特制哨子,吹了三声,随后三个黑衣人跪在阶下,玄色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属下参见世子妃。\w!z~s+b,o.o*k*.^c¢o_m/”
为首的影一声音压得极低。
姜黎踢了踢地上昏迷的刺客,挑眉道:“把人带回王府地牢,好好审审是谁派来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暗卫们动作利落,扛起刺客就像拎着只小鸡,转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屋内又陷入寂静,姜黎检查了一遍屋子觉得没有异常后,才安心的脱下衣物沐浴一番。
温热的水浸满了她的身体,全身的毛孔都迫不及待的打开吸吮这片刻的宁静。
刚换上崭新的衣服,就见小太监捧着个锦盒进来:“世子妃,这是端王府递进来的信。”
姜黎的心猛地跳了跳,拆开火漆时指尖都在发颤。
信纸是她亲手画的缠枝莲纹,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听闻宫内不太平,安好?夜寒,勿等。”
短短十几个字,却看得她鼻尖发酸。
他总是这样,话不多,却把关心藏在每个字缝里。
她抓起笔,在背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安,勿念。”
祭典前一日。
姜黎正弯腰检查祭典用的舞袖,指尖刚触到丝绸边缘,就皱起了眉头 这料子摸着滑腻,凑近闻竟有股淡淡的杏仁味,混在熏香里几乎察觉不出。
“怎么了?”
泠月公主啃着苹果凑过来,看见她神色不对,立刻把苹果核一扔:“又有问题?”
姜黎把舞袖凑到她鼻尖:“你闻。”
泠月嗅了嗅,突然瞪圆了眼:“这是……硝石粉的味道?混在香水里,跳起舞来受热蒸发,能让人头晕目眩!”
她气得跺脚:“平阳王那老东西太不是东西了!连祭天的礼服都敢动手脚!”
姜黎没说话,转身从随身的箱子里翻出另一套舞袖。
她把有问题的舞袖往旁边一扔,声音冷得像冰:“换了就是。”
祭典当天。?g`o?u\g!o¨u/k.a·n?s¨h?u~.`c_o?m^
晨光刚漫过太和殿的屋脊,姜黎已穿着舞袖站在祭天台上。
香雾缭绕中,她随着编钟的节奏旋身起舞,水红的裙摆像绽放的牡丹。
舞毕时,殿内一片寂静。
皇上刚拿起供桌上的香,突然“咦”了一声:“这香怎么有股异味?”
姜黎心里一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香灰竟泛
着诡异的青绿色,空气中飘来甜腻的气息,跟昨晚那舞袖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妖女!”
平阳王突然跳出来,指着姜黎的鼻子大喝:“定是你搞的鬼!用妖术污染祭香,想祸乱朝纲!”
【这香明明是他自己换的!倒打一耙的本事真高!】
【黎姐早就让暗卫抓住了换香的小太监!人证物证都在!】
【皇上的表情不对劲!他好像早就知道了!】
姜黎还没开口,泠月公主已挡在她身前:“王叔这话有什么凭据?香是钦天监准备的,跟我阿黎有什么关系?”
她转身对皇上福了福:“父皇,儿臣昨晚亲眼看见平阳王府的人鬼鬼祟祟往祭天殿跑,说不定就是他们换了香!”
皇上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手里的香“啪”地扔在地上:“来人,把钦天监监正和负责焚香的小太监带上来!”
【!!!皇上终于发作了!这是早就布好局了吧!】
【公主这助攻太及时了!一句话就把矛头指回去了!】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暗卫撞开殿门冲进来,单膝跪地:“启禀皇上,平阳王的人在宫外叛乱,已被禁军围住!”
平阳王大笑起来,突然抽出侍卫的佩刀就往姜黎身上砍:“都是你这妖女害我!今天我要你们都死在这里!!”
谢云谏不知何时出现在祭天台上,一把将姜黎护在身后,长剑出鞘格开刀刃:“平阳王谋逆,还敢伤人?”
混乱中,禁军很快制服了平阳王。他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嘶吼:“我是先皇弟弟!你们不能动我!”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在他脸上:“朕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私通燕无烬旧部,伪造先帝遗诏,真当朕是瞎子吗?”
【平阳王会趁人不备自尽!死前还想拉黎姐垫背!】
【千万别让他得逞!保护好黎姐!】
深夜的宫道上,姜黎扶着腰站在廊下,看着禁军押着平阳王往天牢走。刚转过拐角,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平阳王用藏在袖袋里的碎瓷片划破了喉咙,眼睛死死瞪着姜黎的方向,像是要刻进骨子里。
“别怕。”
谢云谏把她揽进怀里,捂住她的眼睛:“都结束了。”
三日后的早朝,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平阳王的罪证公之于众。太后的懿旨紧跟着送到,说自己早就察觉平阳王心怀不轨,只是碍于皇家颜面没敢声张。
“虚伪。”
泠月公主在御花园里剥着橘子,把橘瓣塞进姜黎嘴里:“我昨天还看见她宫里的太监往平阳王府送东西呢,现在倒撇得一干二净。”
姜黎嚼着橘子,看见燕无烬从太液池边走过。
他穿着皇上赏赐的蟒纹锦袍,腰间挂着新得的玉佩看见她们时只是微微颔首,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听说皇上赏了他不少珍宝。”
姜黎望着他的背影:“还许了他北疆要的粮食种子。”
“他本来就帮了大忙。”
泠月耸耸肩:“若不是他在北疆截住平阳王的军队,叛乱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几日后,姜黎在王府设宴感谢燕无烬。酒过三巡,她忍不住问:“当初平阳王找过你吧?”
燕无烬把玩着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找过,许我平分天下。”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但我燕无烬还不屑于跟那种废物合作。”
他看向姜黎,眼神锐利如刀,“就算要动手,我也会光明正大地来,不会玩这些阴沟里的把戏。”
【!!!这话说得够狂!但也够坦荡!】
【他这是在警告黎姐?还是在炫耀自己?】
【果然没安好心!黎姐可得提醒谢云谏防着点!】
姜黎没接话,只是笑着给他满上酒。
她知道燕无烬的野心,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她的孕吐反应慢慢大了,夜里总睡不安稳。
秋末的一个清晨,姜黎在阵痛中撕心裂肺的嘶喊。
稳婆进进出出,谢云谏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直到午时才听见婴儿响亮的哭声。
“是个千金!”
稳婆抱着襁褓出来,笑得合不拢嘴:“就是世子妃失血有点多,得好好补补。”
谢云谏冲进产房时,姜黎刚被擦洗干净,脸色白得像纸。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抖得厉害:“以后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姜黎虚弱
地笑了:“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算!”
他打断她,眼眶通红,“这辈子有你和女儿就够了,我绝不让你再受这份罪。”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想躺着就绝不坐着,我……”
【这才是真爱啊!比起孩子更在乎老婆的安危!】
【谢云谏后面真的把黎姐宠上天了!连洗脚水都亲自端!】
姜黎望着谢云谏紧张的侧脸,突然觉得所有的风雨都值了。
前世的苦,今生的难,在女儿出生的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给她起个名字吧。”姜黎轻声说。
谢云谏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叫念安,思念的念,平安的安。”
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会用一辈子护着你们娘俩,平安顺遂,再无波澜。”
暮色降临时,谢云谏抱着熟睡的女儿,坐在床边给姜黎读话本。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姜黎靠在他肩头,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眼皮渐渐沉重。
这一世,她终于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