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最后的勇气(第2页)

 她是在作为“芙宁娜”这个人，完成属于她自己的，最伟大的演出。 

 “芙宁娜大人……” 

 爱可菲靠着墙壁，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滑倒在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芙宁娜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不再有丝毫的颤抖，每一步都走得平稳而有力。.1-8?6,t￠x,t′.\c?o¨www. 

 她环顾这间被自己亲手砸得满目疮痍的寝宫。 

 破碎的镜子，散落的奖杯，被撕裂的画像。 

 那是她过去五百年里，所有虚假荣光与真实痛苦的残骸。 

 看着这片废墟，她的脸上，竟第一次浮现出一个发自内心的、释然的微笑。 

 她走到那面破碎的落地镜前，从一块最大的碎片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凌乱的衣衫，未干的泪痕，苍白的脸颊。 

 狼狈不堪。 

 却又无比真实。 

 她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领结，又将额前散乱的卷发拨到耳后。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告别。 

 告别那个名为“水神芙卡洛斯”的华丽囚笼。 

 然后，她转过身，走向了那扇通往宫外世界的大门。 

 不是寝宫深处，不是安全壁垒。 

 而是通往审判席的，唯一的路。 

 “你要去哪里？” 

 爱可菲的心猛地一紧，强撑着问道。 

 芙宁娜在门前停下脚步，回过头，深深地看着她。 

 那目光里，没有了敬畏，没有了依赖，只有一种纯粹的、平等的、仿佛能看透灵魂的温柔。 

 “爱可。” 

 她第一次，这样首白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谢谢你的甜点。”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爱可菲的耳中。 

 “它是我这五百年来，尝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爱可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