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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惊吓

    面前这位爷可是当朝宰相魏丁原的义子,魏昇魏公子。
 




    “你这丫头倒是懂礼数。”魏昇满意道,仔细盯着姜婉禾好一会儿,一个乡下丫头看不出什么稀奇古怪。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蹊跷了,义父说勇毅侯已死在埋伏之下,就在离这里几十里的庆云山下,特地派他过来查看一番。
 




    那个男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魏昇将那座山翻来覆去搜了几遍,除了一具战马的尸体,没有其他收获。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他巴不得快点离开,只是时间太短怕义父觉着自己不好好办事,顺道来松坪看看自己的东西。
 




    仆从将被偷的钱袋子呈到魏昇跟前,道:“大人,找到了。”
 




    魏昇嫌恶地看了一眼被踩在地上的贼人,约莫是个十来岁的男孩,身上的泥垢结成一块一块的黑斑,拈着丝帕道:“脏脏脏,拿远点。”
 




    “等一下。”魏昇突然俯下身子,笑道:“赏给这丫头吧。”
 




    “哎哟喂,姑娘真是好福气,得了我们家大人的赏赐,还不快快谢恩。”
 




    “谢、谢大人。”
 




    姜婉禾学着唱大戏的模样,对着魏昇三叩九拜,着实把魏昇哄高兴了。
 




    “起来吧。”魏昇模仿着皇帝的做派,道。
 




    “脚软了,站不起来。”姜婉禾扭捏地抬起头道。
 




    围在身边的狗腿子立刻附和道:“大人真是天人之姿,一介小民接不住您的龙威啊。”
 




    引得魏昇放声大笑,围在身边的仆从也跟着陪笑,桀桀笑声吵得姜婉禾羞红了脸。
 




    “大人,这个贼子怎么处置。”
 




    “手脚不干净,砍了喂狗。”
 




    姜婉禾吓得把钱丢在地上,道:“大人请您高抬贵手。”
 




    “断手断脚叫人生不如死,您还不如打死他。”
 




    “生不如死才好,叫你们这的人长长记性。”
 




    “那您也连同我一起打死吧,我因为抓了个贼人,反倒还他生不如死,平白造了冤孽,请您成全。”
 




    魏昇余光瞥了一眼姜婉禾,身子都抖成筛子跪都跪不住,活像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虫子。
 




    今日他心情不错,铸币厂每日收赚的银两不可计数,勇毅侯更是死无全尸。
 




    最关键的是,姜婉禾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他很满意。
 




    “折断手脚,丢远点。”
 




    姜婉禾跪在地上,来不及思考折和砍的区别,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哆嗦着抬起头来,眼见男孩一双眼睛疼得生泪,红血丝像蜘蛛网似得爬上眼白,狰狞地吞噬着理智。
 




    不等姜婉禾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拖下去,街上存留她一个跪在地上。
 




    顾承渊并不想别人打扰他的清闲日子,能在松坪与他见上面的只有顺子和肖锶齐二人。
 




    瞧着顺子身上的暗卫服还没换下,顾承渊就知道有事相请。
 




    只等李婶一走,不等顾承渊喝完药,顺子即刻开口道:“侯爷,那山里我们翻了个遍了,只有一间窑厂。”
 




    “平日里做些瓷器买卖,都是一些咸菜罐子居多,倒也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顾承渊不紧不慢地喝完药汤,剩了一点药渣留在碗底。
 




    顺子递上药托,顾承渊瞥见盘上放着一块糖角,眼瞳霎时微缩了下,视线牢牢地锁在那块糖角上。
 




    姜婉禾从来不会把糖角放在药盘上,怕他这么大个人吃药还要拿糖哄着丢人现眼,等他喝完药,才抠抠搜搜地从衣兜里掰出一块糖角。
 




    方才顺子说这是姜婉禾让他拿过来的,这块糖角的大小不像是精心准备过的,倒像是赌气一股脑放上去的。
 




    顾承渊拿过糖角,掰下一块,力气用过头,碎了一地,放入口中时候尝到一点点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