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停之前卡路西法

4. 约法三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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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想过要确认车牌号。”
 




    景澄:好狠心的人。妈妈,我被早晨的光蒙蔽了。
 




    她按住岛台,心存最后一点希望:“那哥哥,我只是住在这就行了吗?”
 




    “当然不是。景澄,作为哥哥,我不过多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但既然妈妈有要求,我也有必须要尽到责任,不如约法三章。而且,我的要求并不严苛,你可以先听一下。”
 




    “首先,十二点前必须回家,其次,不可以再去夜店和酒吧。”
 




    景澄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门禁,再说疫情不是都结束了吗!她疑惑且震惊地看着两年没见的贺明霁,确定兄长仍是原装。
 




    她又捂了捂耳朵,脑子里没有水声,刚刚也并非洗澡后耳朵进水的幻听。
 




    景澄放下交叠的双腿,踩在高脚椅的边缘:“哥哥,我已经二十岁了,我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二十岁。
 




    贺明霁一哂。也不过是勉强到法定婚龄的年纪,可法律的底线不等同于“必要”,该管的还是要管。
 




    他轻描淡写地“嗯”了声:“我也要对你负责,不是吗?昨天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没法交待。夜场鱼龙混杂。”
 




    景澄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理亏,她想了想,继续争取:“请放心,这两年我成长了不少,如果有极端情况的话,我会给犯罪分子手动绝育的。我在学校还选修了女子格斗课。”
 




    为了保持成熟稳定的形象,景澄没有立刻给兄长表演如何锁喉。
 




    而贺明霁沉默地搭着眼睫。
 




    始作俑者忘了个干净,可他已经提前领教过野人充沛的武德了。
 




    那双腿修长且有力,压着他时,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绷紧,一看就知道有在好好锻炼。
 




    如果景澄要给谁做绝育,大概只是一膝盖的事情。
 




    但作为差点被绝育的人,对此赞美也大可不必。
 




    他的手指下意识轻敲着桌面,食指微动,牵扯出一点痛感来。只是轻微的痛,存在感却过于强烈。就是嘴唇泛红的伤口。
 




    贺明霁不大自然地垂眸,目光扫过虎口的咬痕。过了一夜,已经看不出牙齿的痕迹了,几缕深重的血色渗出来,凝固成皮肤下的淤印。
 




    贺明霁将手微微朝身前拢起,动作幅度极小,然后重新看向怒意蓬勃的景澄:“我觉得还是杜绝任何可能为好。最后一条是,绝对不能喝醉。”
 




    “只有这些,别的都随你。”贺明霁平静地征求景澄的意见,“或许,你还有补充条款?”
 




    “果然是约法‘三’章。”景澄点头,撑着冰凉的岛台站直了。硬邦邦的大理石像极了变作监狱长的哥哥,因此,她拿爪子泄愤般用力按了下。
 




    贺明霁端坐在对面,手指又悄然勾过白色瓷杯,虎口的血痕隐没在杯身后。
 




    景澄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贺明霁无情的俊脸上:“哥哥,我的补充是,以上要求,我都不接受。”
 




    开什么玩笑。说是和她商量,规矩却提前定下了一二三条。
 




    心里最后一丝不自在也消散,她自认是独立的成年人,无需兄长再代行监护权。
 




    既然谈不妥,景澄扭头就打算上楼走人。先打个电话给青旅的老板娘,不要把她的行李给过来取东西的人,然后拨给妈妈,她可以自己……
 




    嘭——
 




    左脚踩着右脚的裤腿,188的男人穿的睡衣并不体谅她四肢的尺寸,景澄怒中无心,就这么摔跪在地上。
 




    还好有地毯铺在楼梯口,不至于撞伤她金子般的膝盖。痛意传导,景澄悲从中来,紧紧攥住一把毛茸茸生闷气。
 




    贺明霁闻声就要过来,但景澄已经迅速地爬了起来,她将腰背绷得笔直,圆润的后脑勺上写满独立自强。
 




    贺明霁弯起唇角,又很快掩住,适当展露出关心:“没事吧?家里其实有电梯,在客厅。”
 




    “谢谢哥哥。”
 




    景澄咬牙切齿地转过身来,比了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
 




    贺明霁挑眉:“……”
 




    脾气一会儿软一会儿冲,合着还是个鸳鸯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