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停之前卡路西法

41. 邀请(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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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的可能是只赤颈鹤,这种大型鸟类国内只在云南才能观测到,且颈部上有自己描摹强调的红色。
 




    景澄把薄脆的纸张拿起来,空白处的笔迹同样的铁画银钩,有人补上了一句“吾妹景澄作于2019年夏”。
 




    她仰脸看着那几个字,头顶暖橙色的灯光渐渐模糊,像由琥珀折射而出。
 




    “怎么真的什么都留着,要裱起来以后拍卖吗?就像李大哥的锅碗瓢盆那样。”
 




    ……他们越线之前的关系,贺明霁一定觉得非常好吧。所以他才像只鼹鼠一样,把有关的东西搬到自己新的洞穴。
 




    风干的毒蘑菇、涂鸦的画作,还有那些他不经意提及的小事,一件一件,构成一个完美的过往。
 




    景澄其实到这刻,才真正的站到了贺明霁所处之处。庾山的那几天,多半还掺杂着一丝不甘。
 




    她懂得贺明霁的大道理,但巧言令色贪欢享乐。因而她是缓慢地去承认,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引诱,纵然沾染肉·欲的甘甜,对那只鼹鼠也同样是有毒的苹果,慢性的残忍。
 




    她向贺明霁所邀请的未来,永远会和“兄妹过往”做对比。
 




    景澄摩挲着纸片,把书合上。
 




    吃过的山药泥跑进胃里,给她带来一阵钝钝的痉挛。
 




    她皱了皱眉,心想,以后真不吃了。
 




    微·信的提示音突然又震了下,景澄把床头的手机捞过来。
 




    【陈嘉言】:对了,不知道谢老师现在还收不收研究生?
 




    景澄扫了眼,漫不经心地回:【你可以让你学弟去研究所的网站查询一下,上面有邮箱。】
 




    【陈嘉言】:抱歉,毕业太久,都忘了这个了。谢老师在出差,我有些担心打扰到她。
 




    他发来一个一只笑得不好意思的小狗。
 




    白色的马尔济斯一脸无措,和陈嘉言温吞内敛的初印象极不相同。
 




    景澄心道,马来西亚的法定时区也是东八区,谢筠女士不会从早到晚都在雨林,不过邮箱或许看得不算及时。
 




    她回复:【我帮他问一下。】
 




    【陈嘉言】:那太好了,先替那位学弟谢谢你了,景澄。
 




    景澄没放心上,她有点困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谢筠就回复了景澄,自己今年只打算招收两名研究生,有位延毕的学生令她忧心,精力会往他身上倾斜少许。
 




    景澄转发给陈嘉言,陈嘉言温和有礼地道谢,又提及这名学弟来自临沧,甚至还是个佤族人。
 




    临沧在版纳的东北方向,四舍五入他和景澄能算老乡了。在宜泽真的很少碰到云南人,只有不断被景澄踩雷排雷的云南菜。
 




    那么多噱头十足的餐厅,居然都比不了一个用克数称盐做菜的贺师傅。
 




    此后陈嘉言又找过景澄几次。
 




    他对自己的学生兼学弟很关心,话题基本都围绕着佤学弟的考研,他询问谢筠出差的工作进度,近期较为侧重关注的方向,景澄挑着能说的告诉了那位少民老乡。
 




    偶尔陈嘉言会提及自己实验的日常,话题于是拐到国内与康奈尔的异同。
 




    景澄也挺好奇的。
 




    因此,陈嘉言邀请她来宜大的时候,景澄考虑了几秒,答应下来。
 




    彻底放下的第一步——找点事情做,清除脑子里的法棍摆放要领并牢记鼹鼠故事。